歸鴻清醒了一下,忽然冷笑道,“老孃知道你就是楊懷仁,不要繼續裝了!”
楊懷仁現在倒不心驚了,反倒入了戲一般,故作好奇道,“原來我叫楊懷仁?我還真有點記不清了,不過既然姑娘高興,讓我叫什麼,我就叫什麼好了。
只是,姑娘若是收了別人什麼錢來殺人,萬一殺錯了的話,拿不到賞錢,可別怪我沒提醒過姑娘。”
“收錢?收誰的錢?”
楊懷仁尋思著,若不是有人僱兇,那麼難道是這個歸鴻跟自己有什麼過節?那就更說不好了,這個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就更沒見過這位女殺手了。
“不是收錢,那你又為什麼半夜三更來這裡殺我?”
“這個還想不明白嗎?我來殺你,自然是跟你有仇,要不然我費這力氣跟蹤你幹嗎?”
歸鴻說的理所當然,可語氣又不像是跟楊懷仁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樣子,讓楊懷仁更奇怪了。
“姑娘一直在跟蹤我?我怎麼沒發現?”
“哈哈!”
歸鴻忽然開心地笑了出來,下了楊懷仁一跳,心道這丫頭既然說跟我有仇,可又嘻嘻哈哈如此天真,這嚴重不合常理啊。
歸鴻得意道,“老孃要跟蹤你還不容易?實話告訴你楊懷仁,從你走出大理城,老孃就跟上你了。”
楊懷仁糊塗了,這丫頭性情太怪異了,不過作為一個殺手,這性格倒也不算稀奇,為了拖延時間,他對她稱讚道,“那姑娘的輕功一定非常了得,我身邊那麼多高手,這一路上竟然沒發現別人跟蹤,真是不可思議。”
“這有什麼想不通的?”
歸鴻越來越得意,在楊懷仁聽來她好像初涉江湖未深,年紀輕輕卻對自己的武功也很是自負,所以被楊懷人一誇讚,便不自覺地驕傲了起來。
“能被你發現的,那都是些笨蛋,如何跟老孃相比?再說老孃的一身功夫系出名師,一定是很好的。
不過嘛,老孃也不是自大無度之輩,要論起輕功來,老孃也只能說一般般。”
歸鴻的聲音確實就是一個小丫頭的稚嫩聲音,說話的口氣也說明她應該就是個十幾歲的丫頭,可她一口一個“老孃”自稱,讓楊懷仁越來越覺得這丫頭挺逗。
“你說你輕功不好,那怎麼又沒被我們發現呢?”
“很簡單,那些笨蛋跟蹤人,都喜歡顯擺自己的輕功,不飛簷走壁,似乎都不能走道了一般,可殊不知他們越是這樣,越是容易被別人發現。
我師父教我的時候說過,要跟蹤人,最高的境界不是輕功多麼好,而是把自己隱藏的很好,大隱隱於市的道理,你懂嗎?”
楊懷仁心說大隱隱於市哪裡是你說的這個道理?不過你要非用在這裡,也不是不行,誰讓刀子在你手裡呢?
“不懂,什麼意思?”
“你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這個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