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大驚小怪狂言叫囂,是對陛下的旨意有懷疑?”
章惇大驚,本以為他質問楊懷仁,楊懷仁會趕緊下馬上前和和氣氣跟他解釋一番,卻不料楊懷仁不僅不下馬,而且雄赳赳地走到他面前,還大聲質問了回來。
章惇氣得胸中鬱結,又指著宮門外的兵馬質問道,“你好大的膽子,仗著陛下對你的輕信,便帶凶兵入城,還包圍宮門,還敢說你不是起兵造反?”
楊懷仁“哼”了一聲,並沒有正面回答章惇,接著他臉色一沉,忽然拔出腰間令劍,直接架在了章惇的脖子上。
“章惇老賊,本帥奉旨護送皇子進宮,你可是在此預謀行刺皇子殿下的?!”
章惇沒想到楊懷仁竟如此大膽,不光拿劍指著他的脖頸,還出言汙衊他意欲刺殺皇子,一時間裡胸中氣憤難平,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他氣得吹鬍子瞪眼,大聲呵斥道,“楊懷仁,你這是汙衊老夫!”
楊懷仁收回了劍鋒,接著嗤笑一聲,“老頭子,就行你汙衊本帥,就不許本帥跟你開個玩笑了?
你倒是霸道的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的原來是你老頭子啊?哈哈……”
楊懷仁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章惇徹底糊塗了,可從楊懷仁這樣的反應裡,倒是讓他排除了楊懷仁謀反的可能。
其實章惇也不是一點兒沒有怕過,如果讓他說中了楊懷仁意圖謀反,恐怕剛才的劍鋒,已經刺入他的喉嚨,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很快,蘇公公引著車駕進入了宮門洞內,很快便駛入了宮城,而楊懷仁帶來護送皇子的將士,也並沒有跨過宮城外的護城河一步,而是在外列隊等候。
蘇公公剛才遠遠地便看到了楊懷仁和章惇之間發生的事情,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可他這麼精明的人,也看明白兩人已經是水火不容了。
只是蘇公公不動聲色,裝作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笑眯眯地對章惇道,“可是陛下命章相公前來迎接皇子殿下的?”
楊懷仁在一旁面帶微笑不做聲,章惇也不好和他糾纏下去,他瞅了一眼車駕,也看不見裡邊坐了什麼人,輕聲對蘇公公答道,“正是。敢問蘇公公,皇子殿下便在車廂之中?”
蘇公公點頭道,“是的,陛下眼下應該等的很急了,咱家先帶皇子趕緊過去面聖,請章相公和楊大帥趕緊趕上來。”
說罷也不理章惇表情疑惑,便追上了車駕而去。
楊懷仁也知道這幾天經歷了那麼多事,加上他剛才和章惇這麼一鬧,他們兩個人也再無和平共處的可能了。
不過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張相公,請!”
章惇沒正眼瞧他,“哼”了一聲,獨自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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