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駱知終於開始思考到底要怎麼悄無聲息地從駱清河身上抽點血走。
旁邊的徐老一邊把試劑整理好,一邊說,“你要不行,就直接把那小子打暈,乾脆利落。”
還用得著在這憂愁呢?
歐顏坐在一邊的實驗臺上,手裡抓著一小瓶淺藍色試劑在好奇地看著,“別說打暈,駱清河的一根頭髮她都不捨得揪。”
她有時候都懷疑,駱知是不是把駱清河當初瓷娃娃了,捨不得他磕著碰著。
駱初打了個哈欠,這倒也是事實,“再想想。”
過了一會,歐顏想起駱川最近跟自己提過的那個蘭城商會,過幾日就要辦週年紀念宴席了。
“過幾天不是有那個商會紀念宴席嗎,人多雜亂,好下手,磕著碰著也是正常,沒準可以藉機抽點血什麼的。”
這正常場合沒有機會,這種人多的場合可就不一樣了啊。
歐顏說的在理,駱知倒是認真地思考了一番,一旁的徐教授摸了摸鬍子,“我覺得可以,歐顏,你去幫駱知。”
他毫不留情地把外孫女推了出去,這看戲不嫌熱鬧大的性子也不知是遺傳了誰的。
歐顏吐了吐舌頭,幫就幫,她歐顏出馬,可是一個頂倆。
...
真到了這日宴席,看見駱家一家人出現時,歐顏晃了晃手裡的香檳,看向駱初。
見她今天穿了一件簡單的黑色禮服裙,倒是行動方便啊。
那邊的駱清河和駱川在一塊,駱初便問歐顏,“要怎麼做?”
歐顏佻眉,“聽說駱清河從來不喝酒,灌醉他。”
駱初:“...”
無語的眼神投向歐顏,“你見哪個病人抽血還喝酒的?”
歐顏怔了怔,這樣的嗎?
她呵呵兩聲,看向那邊兩個姓駱的分別從侍從端著的托盤裡拿過了高酒杯。
駱家二爺滴酒不沾是這蘭城裡頭公認知道的,每場宴席,由侍從送過去的,都是蘇打水或者果汁一類的飲品。
歐顏張了張唇,示意她看向那邊,“晚了...”那可是她專門託人找來的珍藏,濃度醇厚,若是酒量不好的人,沾酒便醉,若是酒量好的人,多喝幾口,也是要醉上一回。
駱初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駱清河此時正端著香檳杯和駱川等人碰了一下,杯沿沾唇,似乎準備抿兩口。
駱初暗道:不好!
三步並兩步迅速衝到駱清河旁邊,話不說一句,直接上手搶過駱清河手裡的酒杯,笑眼彎彎,“二叔酒量不好,我替他喝。”
駱清河自然能聞出那是酒,本來也沒打算喝,可駱初突然這麼衝出來,倒是讓他有一瞬間的反應不過來。
歐顏看著駱初將那杯酒飲下小半杯,扶著額頭,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今晚的計劃反正是失敗了,只能下次再看看了。
駱初平時便愛飲些小酒,因此她酒量不差,駱家的人都知道,自然沒有阻止。
“這位是?”有一位不常出席的中年男子好奇地問。
駱川剛要回答,卻被駱清河輕輕帶到自己身邊,唇角微彎,“駱家掌上明珠,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