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親自照料,你且放心回去吧。”
段景延被他求的一陣頭痛,蘇烈直著身子,面色堅決著,他絲毫不悔改的道:“那微臣就在這裡跪一宿,求皇上成全,什麼時候淑妃娘娘能讓微臣看一眼海瑾,微臣就起身。”
“真是冥頑不靈。”
段景延一甩袖子,怒目而視滿帶著威壓的看著他,而蘇烈則是毫不在意的嘴角苦笑著道:“求皇上看在臣為皇上拉攏了寧王的權勢,成全微臣。”
“好啊,你如今敢拿此時威脅朕。”
蘇烈一個叩首,聲音不卑不亢的說著:“求皇上成全。”
“隨你!”
段景延怒甩了袖子,轉身向著養心殿的方向而去,蘇烈則跪直了身子,看著遠處的鏡圓宮燈火通明著,他心裡更是揪心的難受。
那一晚蘇烈就跪在鏡圓宮門前求見,姜瑤就守在海瑾身側,衣不解帶的陪著海瑾脫離危險期,時至半夜,又是一碗湯藥送了下去。
此時養心殿的門外,康德拿著信鴿,帶來的信箋走進了養心殿內,段景延此時正準備回寢殿安睡,康德捧著信箋走了進來。
“皇上,南方那邊來信了。”
段景延朕正揉著眉心,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心思去看信箋,她則對著康德擺擺手道:“讀。”
康德彎著身子將信箋展開,眉頭看著那上面的自己一個蹙眉,緩緩的唸了出來道:“婉貴妃未達寺院祈福,乘船南下而行。”
段景延揉著眉心,為帝上知道姜瑤的事情而懊惱不已,就像是當年蒼玲瓏的事一般,像是被姜瑤看透了心,而卻無可奈何。
他想告訴她,自己有多愛她,有多麼非她不可,可是她眼裡已經很空洞了。
是對他已經毫無信心了嗎?所以也再也不會回來。
“她獨身一人去南下?豈不是餘州的方向?”
康德點了一下頭,回著:“真是餘州的方向。”
“這是要給他哥哥通風報信去了嗎?罷了既然她找藉口出了宮,那就隨她而去吧。”
此時的段景延哪裡還有心思顧及婉貴妃的去向,她既然已經出去了,那就任由她去,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他,他也無所謂。
段景延在馬上要走進寢殿門的時候,仍舊是不放心的神色,他轉身陳赫臉色對著康德道:“派餘州的暗衛,盯緊了,必要的時候……”
那眼神看向康德的可沒有絲毫的溫柔,而是滿目的陰寒,令康德身子都為之一抖。
說的自古帝王最是無情,恐怕就是如此。
而段景延滿目深邃的走進了養心殿,康德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即使在他身邊多年,段景延的息怒不行於色的沒模樣,越來越難以捉摸。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江面上,泛起金燦燦的朝陽,阿曜就站在船頭上,看著遠方的岱山,慢慢的由遠及近。
講面上波光潾潾著,阿曜的身子挺拔著,令甲板上看過來的鐘離休,看著阿曜的眉眼。分外的眼熟,想起段景延的一張臉,就很是鬱結。
鍾離休坐在甲板上,朝著下面的阿曜,喊了一聲:“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