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聞聲一個蹙眉向上看去,正看見鍾離休舉著一壺酒,朝著他揮手,阿曜沒有停留的走上了甲板,他眉眼擰著看著鍾離休不停的喝著酒。
“還有多久能道西蟠?”
“七八日吧。”
鍾離休將酒水倒進了酒樽中,遞給了阿曜,阿曜正在桌前,將酒水端過,皺著眉子聞了一下。
“男子漢,喝酒就要痛痛快快的,難不成還怕寡人會害了你,將你灌醉從江面扔下去?”
阿曜瞧著鍾離休都如此說了,便一仰頭將酒樽裡的酒水一飲而盡,他頓時被烈酒嗆了出來,而鍾離休則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看著他。
“哈哈哈……你還真跟你父皇一樣,是個不爽利的人。”
他笑著阿曜不能喝酒的樣子,阿曜被嗆的滿面通紅,被鍾離休激的更加有些難為情著。
“你莫說我父皇,父皇就是再有千般的不是,那也不是你能說的。”
“好,那就不說你父皇,說說你的額娘。”
鍾離休瞧著阿曜臉上浮上一絲酒暈,更加的覺得有些可愛起來,阿曜的身子一個踉蹌,腳步站不穩,但又極其的向維護著自己的面子。
於是腳步不穩的栽倒在甲板上,他平躺著,看著遠處的正在水面沙灰姑娘緩緩神氣,那太陽就像是從海里生起,映紅了大片的金光。
“說我額娘什麼?”
額娘……說起來阿曜都覺得有些遙遠,這三年,他是有些甚是將姜瑤當做妹妹來看,那調皮搗蛋的心思,還是他在上官顏的面前為她抗了許多的過錯。
他想起額娘,就像起曾經自傲周安國的日子,可是如今已經沒有周安國,也沒餘南安國,只有一個虛清境地,他懷念的一切均是消失在西蟠國的籠罩下。
他的父皇,他的母皇,他那個皇宮的家,都不復存在。
老夫子以前常說,這就是國破家亡,那時候年紀幼小的阿曜,問著老夫子:何以興國?
老夫子捏了捏鬍鬚,看著阿曜,一臉深沉的意味道:“那就是動 亂,亂才能有生,生才有復可言,拿捏抓對方的命脈,就可以走向巔峰。”
那時候阿曜不明阿碧何為軟肋,何為命脈,如今他深吸一口氣,算是知道了。
“你父皇都那麼多年沒有問過你,關心過你的死活,而著幾年寡人還帶你那不錯吧,若是寡人做你的繼父,將來的北暝國可以給你,你願意讓寡人做你的繼父嗎?”
阿曜一個挑眉,頭沒有偏的看著照樣緩緩升起,他嘴角一個笑意,道:“你別忘了,可是你當初自己沒有去救我額娘,將機會讓給了他人。”
“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寡人那時候也是勸和權衡之計。更何況你祖母也告誡過我,不讓我插手此事,她說她安排的妥善。”
“上官顏……果不其然。”
阿曜怒目而視的眼眸中生起怒火,他早就察覺到這次南詔國的訊息著實令通,像是衝著姜瑤而來的,原來是上官顏在背後作祟。
“那這一局豈不是就是為了我父皇,你們是聯合在一起,想要吃掉西蟠?”
阿曜越想越是覺得心裡滿是涼意,鍾離休這才一個笑容看向阿曜,自顧自的往嘴裡關了一口酒,道:“看來不愧是從六歲就執掌朝政的,就是聰明,一點就透。”
“所以你們設計聯合起來給我父皇做局,你們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