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段景延就拉著姜瑤,拖拖拽拽的進了寒潭地牢,將姜瑤往裡面一推,然後利索的將門關了上來,只見厚重的機關門轟然落下的時候,皇城的們也被破門而入。
上千支黑劍帶著火焰射了進來,一大批的黑兵鐵騎闖了進來,段景延站在寒潭地牢的門前,手撫上厚重的門,身子抖似篩糠著。
“阿瑤……小狐狸……朕,朕……可能這就要永別了。”
他清楚的知道那些人,為了他的命而來,不殺不罷休,他身子哀痛的蹲了下去,無聲的哭泣著,只有大顆大顆的眼淚掉。
他還是怕姜瑤聽到,怕她知道他真實的目的。
“這是朕最後能給你的守護,忘了朕吧,忘了朕……好好過好你今後的生活……”
說罷,他扶著牆壁艱難的站起身,眼睛紅紅著,像是已經沒了光亮,而裡面的姜瑤正一步步的走進寒潭水中,往深處走著,感受著段景延那日的痛苦。
蝕骨的冰寒,凍結所有的冷,她閉上眼睛一點點的回顧著過去,總覺得段景延在看她的時候,眼神裡像是掩飾著什麼。
而姜瑤則浸沒在寒潭內,飽嘗著寒潭之苦,她絲毫不知道外面發生了,外面的段景延拿著長劍與鍾離休混戰在一起,城樓上阿曜則靜默的等待著結果。
就在段景延和鍾離休激戰了許久,身上已經斷斷續續佈滿傷口,而此時一個黑影快速的像一團黑雲掠了過去,一把長劍狠狠的刺進了段景延的胸膛。
“段景延,你這一劍早就該還回來。”
而這把長劍的另一端,正是冷殺,段景延感受著刺穿胸膛的狠厲,他張開口,蹙起眉道:“寒……寒舟……”
冷殺隨後將長劍拔出,對著他道:“這個名字你不配叫。”
頓時天空中轟隆的一聲響,鍾離休的長劍一下子砍斷了虎將的頭顱,頃刻間下的暴雨瞬間洗刷著整個西蟠宮城。
段景延的手裡還仍及緊緊的攥著那個金龍的戒指,他聽著西蟠士兵的哀嚎聲,身子轟然間倒了下去。
阿瑤,若有來生你還願意再與朕相遇嗎?
朕不做皇帝了,就做一個書生,簡簡單單的陪你賞山玩水的小生,你還願意嗎……
寒潭裡靜默著的姜瑤頓時感覺身上一陣的寒顫,她的心痛的撕心裂肺著,不由的哀嚎了出來,像是什麼都一瞬間明白了,她艱難的從寒潭裡出來,奔到厚重的石門前。
“景延!景延!為什麼?為什麼……不要,我不要你死……”
姜瑤狠狠的砸著門,而戰場上的鐘離休狠厲的看著段景延,舉起長劍將他的頭顱割下,然後高舉起來,想著萬千計程車兵們高喊著:“寡人的北暝做到了,寡人可稱霸內境!”
冷傲雲滿是鄙夷的將手上的袖弩要對準鐘離休,只是此時的雷念蓉,盈盈一笑,道:“別急,來日方長,那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戰爭平息之後,姜瑤在寒潭地牢內哭的將雙眼的眼淚敖幹,一頭的青絲變成了白髮。
當寒潭地牢的石門開啟的時候,走進來的是一聲黃袍的人,那身影背對著光芒,斜長的身影落在姜瑤的身上,一個身影步履穩健的走過來。
“母后。”
這一聲帶著青澀的童音,但是說出來的話確是萬分的帶著無盡的盤算,姜瑤緩緩抬起頭,只見那身著龍袍之人是啊曜,他向著姜瑤一伸手,微微的張開。
手心裡靜靜的躺著一顆丹藥。
“這是回憶丹,吃了你就能不必這麼痛苦。”
姜瑤盯著那丹藥,輕笑了出來,眼眸再次通紅的看著阿曜:“你如今走你父皇的老路,你覺得開心嗎?你為了登上這個皇位機關算盡,你又於禽獸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