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因為懿王喜歡吧,若是那個姜瑤做了懿王妃,皇上便好死心了,更沒有人來與娘娘爭後位了。”
“糊塗,見小失大。”
婉貴妃一個回眸,眼神凌厲的看著嘉秀,嘉秀被這麼一個呵斥著,立刻閉上了嘴,婉貴妃定了定神,這一趟祥福宮更加決定她要去做的事情。
她立刻站直身子,遙望著遠處的養心殿,眉眼間一個愁容而又滿是期盼的笑意,腳步堅定往那邊走去。
“娘娘,您去哪啊?”
嘉秀在她身後跟著,總覺得這兩日的婉貴妃甚是奇怪,一路跟著直到上了養心殿的臺階。
康德瞧著婉貴妃前來,如今這殿內沒有姜瑤,便是可以任由婉貴妃進出的,於是他一個請安道:“婉貴妃娘娘吉祥。”
於是康德立刻撩著簾子,婉貴妃一個點頭,走了進去,對著身後的嘉秀道:“你不用跟著了,在外面候著吧。”
婉貴妃深吸一口氣,端莊著儀態,一身素雅的湖藍色衣衫,朝著殿內而去,正瞧見殿內段景延正在望著面前掛著的一副巨幅畫像,上面真是一身水墨衣衫的帝上。
在荷花池中抱著一朵荷花,月色倒映著池水,映在她的一身薄透的衣衫上,勾勒著帝上曼妙的身材。
站在池水中如出水芙蓉一般,看著段景延,那身姿和神情都美極了,眉眼間的媚眼如絲,充滿著嫵媚又沒有那麼低俗入骨,透漏著對他的情意。
“這可是皇上最珍藏的一幅畫,皇上怎麼今日捨得拿出來翻看了?”
婉貴妃還記得之前她為皇上整理畫卷的時候,無意間碰了一下這個巨幅的卷軸,之前只是掃一下上面的塵土,就被段景延呵斥了。
“你來了啊。”
段景延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一股沙啞,像是有些憂傷,婉貴妃站在段景延的身後,看著帝上的畫像眼裡帶著愁容,她睨著段景延的神色,那眉眼低沉著不知在想什麼。
“皇上,為何不留下姜姑娘,雖記憶已失,但愛慕皇上的情意仍舊是深厚的。”
段景延眉目一深,知道婉貴妃也是聽到了她是帝上的風聲,他拿著雞毛撣子輕輕的撣去上面的灰塵,在姜瑤的身子上更為輕柔。
“她已經不願意跟朕回來了。”
婉貴妃一個蹙眉,連忙問著:“為何?皇上待她那般的好,是臣妾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
“一心想走的人,留不住。”
婉貴妃不由得一個嘆息,段景延將姜瑤的畫卷摘下,徐徐的捲了起來,他復而冷聲的問著:“你來所為何事?”
“臣妾是從祥福宮過來,聽聞最近懿王也追求姜姑娘,龍後那邊也是支援的,皇上可是要小心一下。”
段景延覺得婉貴妃前來不過是為了餘州她哥哥的事,如今她提起如此,他明白她是有提醒的意思,他將卷軸仔細的收好,轉過身眼眸深沉的看著婉貴妃。
“你是說龍後有意要懿王迎娶她?”
婉貴妃一個垂眸,其中之意已經不言而喻了,他一個冷哼著,早就想到龍後和龍赫澈這一對母子,打狩獵之時,就盤算著別的心思。
“皇上,姜姑娘對皇上是有情分的,從前臣妾不知道她是帝上做了出格的事情,姜姑娘的所言所行,卻令臣妾很是欽佩。”
“朕沒有找你,你倒是自己跑過來,是要讓朕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