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該來的都來了,那就開始吧。”
皇后瞄了姜瑤一眼,姜瑤淡漠的衣衫,配上寡淡的神情,讓她急迫的想看見她跪地求饒的樣子。
趙貴嬪緊接著奉承著道:“謹聽娘娘教誨。”
劉充儀摸了摸肚子,不解的問著:“娘娘,這麼著急的喚各宮姐妹前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講?”
皇后冷哼一聲,鳳眸微眯道:“重要的事,在後宮中就沒有小事,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一宮也有必須要遵守的宮規宮律。”
趙貴嬪喜笑著眉眼,應和著:“皇后娘娘說的是,無規矩不成方圓,誰要是不遵守這個規矩,壞了皇家的顏面,那就該拖出去亂棍打死。”
劉充儀拿著絹帕驚訝一聲,捂住了嘴,乾笑著:“趙貴嬪這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的,我當真是還聽不得這種話語,快積點口德吧。”
皇后鄙夷的看著姜瑤,帶著威嚴的問著:“淑妃,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姜瑤知道趙貴嬪和皇后這為的是什麼,她一個側目偏頭看向得意神色的皇后,眉目中滿是迫不及待碾死她的衝動,姜瑤微微一笑。
“皇后說的是,有天子的地方就得有規矩,姐妹都是服侍著皇上的人,定當遵規守紀。”
皇后眼眸頓時冷了下去,呵斥道:“那淑妃為何還知錯犯錯,毀了皇家顏面。”
皇后的言語,頓時讓蔣婕妤瞪大了眼睛,劉充儀也是不可思議的模樣,兩人相視一眼,再看向姜瑤處變不驚,更是一頭霧水。
趙貴嬪站起身,挺直了腰板,看著姜瑤說著:“宮律第七條,禁止宮內的所有人私收錢財,宮外斂財,私開鋪子,銀錢互通。淑妃抄了十遍宮規宮律想不到,記性還是這麼差。”
“竟然濫用協理六宮之權,在宮外私開皇家鋪面,惹得滿京城非議,後宮的妃子竟然做起低賤的商販生意,踐踏皇家的顏面,其罪當誅。”
趙貴嬪的嘴說的凌厲,姜瑤一邊聽著一邊抿著桌上的茶水,看的蔣婕妤和劉充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如何幫腔。
“淑妃,你可知罪?”
姜瑤將手中的杯盞放下去,緩緩站起身跪了下去,回道:“臣妾不知道何罪之有。”
皇后給了姜瑤一個白眼,將手中的一張紙,扔了下去,冷哼著道:“還嘴硬?那你自己看看,這是不是你與外私通錢財,出賬入賬的證據,不要再自作聰明。”
紙飄了下來,飄到姜瑤的面前,姜瑤拿起來看著,正是她那日帶著所有身家在瑤池入賬的賬目,字跡潦草,看來是抄錄得來的。
“這並非真實的賬目,若篡改作假汙衊臣妾,臣妾也不得而知。”
趙貴嬪在姜瑤身後,咬牙切齒道:“都死到臨頭了,還要在這裡裝清高,好,那今日就拆穿你的面目,讓你死也死個明白。”
“把人帶上來。”
趙貴嬪瞄了身邊墨蘭一眼,墨蘭應聲出去,從門外帶進來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那女子跪在地上,立馬磕頭說著:“奴婢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各位主子。”
皇后在臺上高坐,問著:“你是何人?”
“奴婢是淑妃娘娘鋪子裡的丫鬟,名喚丁香。”
姜瑤轉過身子挑著眉眼,仍舊是一副能耐我何的樣子,趙貴嬪向皇后說著:“這奴婢在鋪子裡可是看得真真的,淑妃每天往鋪子裡面跑,一去就是一天,淑妃你敢說你並未做此事嗎?”
“我是開了鋪子,也往鋪子裡投了銀錢,還打算兜售貨物,過不了多久就會開業。”
皇后一陣輕笑,意料之中的道:“本宮當淑妃還能多麼嘴硬,沒兩三句自己就招了,倒是省了本宮不少事,你協理六宮之權,竟還做出此事,這是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