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身子抖著遲遲未語,一旁的小廝倒是解釋說著:“是下人趁丁香上恭廁的時候,才去偷看的,丁香並不知道小人去過。”
劉充儀冷哼一聲,說道:“那你竟然膽大包天的敢偷看嬪妃,定要把這雙眼睛挖下來。”
小廝身子也顫抖起來,忙說著:“小人沒看見,是……是小人聽到的,隔著門聽到的。”
姜瑤看著眼前一場鬧劇諷刺一笑,段景延對著姜瑤怒目而視,道著:“淑妃,你與他到底有沒有私情?”
“皇上信臣妾嗎?”
姜瑤仍是一副歲月靜好的神情,但臉上的假面的笑容還是出現了裂縫,她等不來那句朕信你。哪怕是一句敷衍的話,像她說臣妾信皇上一樣。
皇后站起身子,知道段景延這是信了,信了就好辦了。
“淑妃,你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醜事,你還有何臉面讓皇上信你什麼?皇上就是太過於放縱你了,給了你恩寵,卻不想讓你忘了誰才是這宮內的主人。”
皇后睨著身邊不做聲的段景延,繼續說著:“若人人都像你這樣恃寵而驕,為所欲為,行著霍亂後宮的行徑,那本宮作為一國之母如何為皇上管理後宮?”
“來人,把淑妃拖出去,拉到長街上,掌嘴五十,打二十仗,再拉去慎刑司。”
珍珠走過來,身後帶著幾個太監,太監上來就壓住姜瑤的胳膊,姜瑤被拽著就要往外走。
段景延鐵青著面色,垂著眼眸,不動聲色,姜瑤看著這樣的人,心頓時如墜深淵,皇上從未有過一刻信任過她。姜瑤真想就這麼認了,這宮裡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但想到歲安宮內的阿曜,姜瑤不能就此放棄。
“皇后這麼著急做什麼?怕我說了實情,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姜瑤還是開始回擊了,皇后立馬看著珍珠,連忙說著:“汙言穢語說什麼,快拉出去行刑。”
“講。”
段景延抬起頭看著姜瑤,姜瑤從太監們手中脫身出來,也是一陣憤怒。
“為何皇上不驗證這二人是否誣陷臣妾?”
姜瑤對著背對著自己的丁香和小廝,一人一腳踹了上去。
頓時兩人頭頂在地上,口中吐出來黑色的東西,宋昭儀正好在一旁,忙示意身邊的蘿蔔撿起來,宋昭儀將絹帕裹著藥丸呈給段景延。
“這是何物?”
段景延緊鎖著眉頭,一旁的康德看了一眼說著:“皇上這是一些陰暗的門道,一般是一些死士殺手,怕未得手被俘虜,撐不住酷刑而藏在牙槽內的毒藥,裡面包裹著鶴頂紅。”
底下跪著的丁香和小廝,不住的磕頭求著:“求皇上饒命啊,饒命啊……”
段景延看著一旁呆愣的皇后,沉著臉色道:“皇后給朕解釋解釋,為何會有這種東西?”
皇后的臉色一陣煞白,她指著姜瑤說著:“定是淑妃故意施的伎倆,她怕東窗事發,故意要毒死知情人,真是好狠的心腸。”
姜瑤輕笑著一聲:“皇后,你真的認為你所看到的就是真的嗎?你收買了他們汙衊於我,毀我清白,讓皇上厭棄於我,你這又是什麼心腸?”
此時的趙貴嬪見事態不好,立馬噤聲,但皇后可沒放過這個攛掇事的趙貴嬪,走過來拉起趙貴嬪的手腕,威逼著:“趙貴嬪,你來給皇上解釋清楚。”
“皇后姐姐,這是說的哪裡的話,都是姐姐吩咐妹妹去做的,怎麼讓我去解釋呢,這不是越解釋越亂嗎?”
皇后看著神色顧盼的趙貴嬪,才恍惚過來,心下明白,她這是要將一切責任都推在她身上了,狠狠地甩掉趙貴嬪的手腕道:“我真的是有個好妹妹啊。淑妃,但這兩人的供詞確是屬實,你如何也脫不掉這有染私情的事實,你還是乖乖認了吧。”
“這可不盡然,明明是你們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