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延盯著姜瑤看過來的神情,微笑而又淡漠,那神情裡空蕩蕩的,心裡又恨又氣。
而一旁皇后和趙貴嬪的表情更是一紅一白的變換著,甚是精彩,趙貴嬪心裡盤算著,緊咬著下唇,她好不容易逮著這麼好的機會,不能輸!
“稟皇上,此事是一,還有其二,是臣妾在淑妃鋪子裡的丫鬟處得知,具體的臣妾也不便講出,還是請知情人講吧。”
趙貴嬪看著殿內跪著的丁香說道:“丁香,你說與眾人聽吧。”
丁香磕了頭下去,對著段景延說著:“稟皇上,皇后,我在淑妃娘娘鋪子裡做工的時候,就見到淑妃娘娘總是往鋪子裡跑著,來了就與鋪子管事胡蘇先生二人有說有笑。”
“兩個人一來就往樓上走,在樓上的雅間內,一待就是整整一天,中途我送飯上去的時候,正巧撞見兩人……”
丁香停了下去,身子顫抖起來,皇后瞧了一眼旁邊的段景延,果然額頭上已經青筋暴起,不禁對著趙貴嬪得意的一笑。
縱使她姜瑤鋪子是賞的,可是在鋪子裡私通男子的罪過,任她如何清白都是洗不掉的髒汙,憑著這髒汙不死也得脫層皮,盛寵更是更不可能了。
姜瑤轉過身子,看著地上的丁香,垂著眼眸道:“有些話可得想明白了再說,不然你這條小命就沒了。”
皇后出生呵斥著姜瑤道:“淑妃,她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草民,您這麼嚇唬她是想包庇罪行嗎?”
轉眼看向丁香道:“丁香,你但說無妨,本宮與皇上定會明辨是非,不讓有罪之人禍害他人。”
“我看見淑妃娘娘和胡蘇先生,在雅間內二人衣衫不整,淑妃沒穿衣物,躺在床上,是胡蘇先生接過吃食,讓我在門外侯著。我聽到他們的鶯聲燕語聲……”
“之後每次淑妃娘娘前來,都是這樣,鋪子裡的每個人都是知道的,明著是來管理鋪面,實則是來……”
段景延拿過手邊的杯盞一下子砸了下去,“啪!”的一聲在殿內脆響著。
“淑妃!可有此事?”
段景延冰冷的眼眸對上姜瑤淡笑的淡漠神情,榮辱不驚的那張臉,讓段景延覺得自己像是被狠狠的耍了,不知道姜瑤哪一面才是真的她,是否有一刻將自己放在心上。
“皇上信嗎?”
姜瑤反問著段景延,跪了下去,沒有辯白,沒有乞憐,沒有痛哭流涕。
段景延緊緊的抓著手中的扶手,看著姜瑤滿不在乎的樣子,氣得快要發瘋,看著她的態度,讓他如何信?那該死的奴婢描繪的情景,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奴婢所言屬實,絕無虛假,還請皇上皇后明鑑。”
丫鬟頭抵著地,一旁的蔣婕妤不甘心的說道:“皇上,千萬不能聽信一人之詞,很有可能被收買,臣妾相信淑妃娘娘定是潔身自好的人。”
趙貴嬪出聲道:“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可以證明。”
他一揮手,墨蘭帶著一個男子走上前來,姜瑤看著那男子正是隔壁鋪子裡的小廝。
“秉皇上皇后,小人是隔壁鋪子西域雜貨鋪的小廝,小人參觀鋪子時,看見淑妃娘娘在鋪子裡與掌事先生正關在門內,行床第之事。”
段景延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丟在了地上,他不願意相信的事,人人都來作證,讓他惱羞成怒,姜瑤絲毫不在意的神情,看著殿內每人的神情,盡收眼底。
皇后壓著內心的得意,威嚴的呵斥著:“淑妃,事已至此,你若知罪本宮定求皇上念在多年情分,從輕處罰。”
宋昭儀看著段景延,這時才出聲說著:“皇后娘娘,您這隨便找了兩個人就要治淑妃的罪過,不問清楚也太過於急迫了吧。”
劉充儀出聲問道:“若真有私情,為何要讓你站在門外,這麼隱秘的事情還要故意讓你聽到看到嗎?”
丁香顫抖著身子,回著:“是讓奴婢守門,看著外面的人。”
蔣婕妤立馬明白劉充儀的意思,於是也隨後問著:“那為何你沒有站好守門的職責,讓隔壁的小廝走了上去,還偷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