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延轉身走向了一邊的軟塌,悠閒地坐了上去,手裡把玩著玉把件,宋昭儀帶著蘿蔔走了進來,臉上滿是歡喜的神色。
“皇上,臣妾給您做了您愛吃的,藕粉桂花糖糕,還有滋補的參湯,您嚐嚐。”
宋昭儀將一盤盤的點心湯食,擺在了段景延的面前,段景延看都沒看一眼。
“何以見得朕就喜歡吃?”
“皇上上次多用了一些糖糕,所以臣妾就做了一些。”
段景延冷哼一聲,冷聲道:“朕不愛吃,拿走。”
宋昭儀俯身站在一旁,看見他的臉色冷傲,頓時也是瞭然。
“皇上,所謂日久天長,慢慢來……”
段景延袖子一甩,“啪!”的一聲,桌子上精緻的湯食隨著盤子一起被掃落,碎裂一地。康德站在殿外更是稟息凝神,身旁幾個小太監也是一臉的惶恐。
“師傅,皇上這又發脾氣了啊。”
康德拿著拂塵敲著出聲那人的帽子,壓低聲音說道:“四喜,做好你的差事,皇上一個不高興可就要了你的腦袋。”
四喜也是摸了摸腦袋,雖然來御前當差不久,但也能體會到皇上對後宮嬪妃中,屬見到淑妃最是開心,上次他緊張在御前不小心打翻了茶水。
當時他嚇得要尿褲子,而淑妃只是笑了笑,擺擺手讓他收拾了下去,重新上,當真是寬厚仁和。而皇上並未多說一言,也沒有動怒,事後也沒有責怪。
當真是不同人,不同待遇,比不了的。
宋昭儀俯下身子撿著地上的瓷片,段景延鄙夷的眼神看著她。
“你記得朕之前跟你說過什麼,就拿這種東西糊弄朕,要不要去冷宮看看玉采女一群人?”
宋昭儀頓時從四肢涼到心尖,明白這是段景延不滿了,連忙跪下叩拜著。
“皇上,請相信臣妾,只要宋連的所為被大理寺查處,宋家一定會在朝堂上站出來的。”
“這可是你說的,若我還看不見成效,我可就沒有那麼多耐心,陪你玩了。”
“還請皇上,留其一條性命,是下獄是流放皆可,留下一條命吧。”
段景延抬著下巴,微彎著嘴角,從軟榻上走了下來,站在宋昭儀面前。
“朕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只此一次,起來吧。”
段景延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宋昭儀一臉煞白,他掃了一眼蘿蔔,說著:“扶你家主子回去吧。”
蘿蔔連忙扶住宋昭儀,出了養心殿,在一處沒人的地方,宋昭儀才敢大口喘息起來。一邊呼吸一邊眼淚直往下掉,蘿蔔在一側焦急著。
“主子,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去傳太醫。”
宋昭儀搖著頭,擦掉眼角的淚水,閉上眼睛緩著情緒道:“我沒事,我們回宮。”
蘿蔔看著走在前面的宋昭儀,好像是有哪裡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只是不再像以前拂柳般柔弱了,更像是風雪中的青松,帶著一股剛勁。
養心殿內,敬室房的人捧著綠頭牌走了進來,跪在地上說著:“皇上,時辰到了,該翻牌子了。”
段景延伸手就要去翻淑妃的牌子,掃了一眼盤子裡的眾多綠頭牌,竟看不到姜瑤的,眯起了眸子,道:“淑妃,今日怎麼了?”
“回皇上,淑妃娘娘說今日多有不適,不方便侍寢。”
敬室房的太監端著盤子的手開始抖了起來,這麼任性的妃嬪他還是頭一次見,要知道多少妃嬪搶著侍寢,而只有淑妃這麼明目張膽的拒絕恩寵。
“如何不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