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但公主……”

“那就是了，說輕了治下不嚴，說重了你的奴才就是代表著你，你的奴才做錯事，你也脫不了一點干係。”

湘嬪眼眶裡含著淚水，看向明妃卻被凌厲的眼神瞪了回來，她拽著姜戈的下襬求情，也被姜戈一腳踢開。

隨後一群嬤嬤從外面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盒子，擋著眾人直面開啟來，裡面赫然是滿滿的砒.霜之毒。嬤嬤急忙蓋上，道：“此物是從湘嬪的寢殿，首飾匣子裡找出來的。”

眾人看到這裡心裡已經有了決斷，湘嬪一副可憐模樣的搖著頭，道：“國主這不是臣妾的，是別人陷害臣妾的，求國主網開一面，饒了我吧。”

姜戈被湘嬪扯拽的煩了，立馬抬起腿踹向她的身子，低聲問著：“那是誰誣陷你的？”

這一聲詢問倒是讓湘嬪有苦難言，她看向一旁喝茶的明妃，明妃透過杯盞眼眸凌厲充滿警告看向湘嬪，湘嬪瑟縮了一下身子，前後都沒有了活路好在未連累自己的家族。

“沒……沒有，侍臣妾派小福子做的。”

明妃嘴角一笑，將杯盞安然的放到桌子上，對著上官顏道：“王后，你看如今已經水落石出了，可以處置了。”

上官顏眉頭一皺，冷聲看著地上的眾人道：“給湘嬪喝蝕骨散。打入冷宮，日日飽受骨髓的痛楚，此生無鳳詔不得出。其餘的犯事太監宮女，一律賞鶴頂紅。”

姜戈一句未發，後宮之事他沒有任何發言權，深感到被羞辱，抬起腿就向著外面走去，面色極其難看。

“國主，等等臣妾……”

澄貴妃傲然的眼神掃視了一眼，追在姜戈後面，隨著出了紫凝宮。

明妃對著上官顏一個作揖，也退了出去，院子內這兩個宮女太監，一陣哭喊聲，被嬤嬤拿了藥碗灌了下去，湘嬪在一旁身子顫抖的看著二人身體抽搐，疼痛難忍而死。

之後邊開始呆呆傻傻的，或笑或哭，甚是拽著姜瑤的裙襬道：“姐姐，給我顆糖吧，我想吃糖了……想吃糖……”

已然是神志不清，犯了瘋病，嬤嬤眼疾手快的將湘嬪拉了起來，姜瑤從婉兮手中接過蝕骨散，遞到湘嬪面前道：“喜歡吃糖啊，這可是糖水，好喝的很。”

只見湘嬪眼中眸子大勝，像一個孩子一般，粗魯的一把奪過，還生怕姜瑤搶過去，衝著身邊的人哈了一下。像寶貝一般捧在懷中，大口喝了下去，她咕咚咕咚的嚥著。

喝完還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巴，姜瑤探究的問著湘嬪,“好喝嗎？”

“要……還要……”

上官顏站起身走到姜瑤身邊道：“好了，她已經瘋了，你們把她帶去吧。”

隨後嬤嬤將湘嬪拉扯著託了出去，上官顏擔憂的看著姜瑤道：“這一大早晨還沒有吃東西吧，去我宮裡吃點飯食。”

說罷，上官顏牽起姜瑤的手走出紫凝宮，玉磬和婉兮走在身後，玉磬對婉兮一頓教導，婉兮一一稱是著。

姜瑤進了御鳳宮，終於安心的吃了頓早膳，一旁的上官顏眼裡含著寵溺的神色，拿著絹帕眉眼含笑的為姜瑤擦著嘴角的飯漬。

有那麼恍惚一刻，那眼神讓姜瑤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