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也很是詫異,看著站在面前的公宇,在看向一旁乖巧的青蛇弱弱的問了一句:“既然如此神奇,為什麼它不咬你?”
公宇一笑,道:“那是因為我是你母后的徒弟,所以它們也看人臉色的很。”
姜瑤一下子來了八卦的興致,道:“跟你打聽一下,我娘……不,我母后大人,是不是苗族的,或者是會蠱術之類的?”
姜瑤詢問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想打探自己得身世,公宇此時竟然很是差異的看著姜瑤,問著:“你竟然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嗎?”
姜瑤反問著,對於自己的父母,姜瑤知之甚少,父親常年征戰沙場,母親自生下她,姜瑤有記憶以來母親也是很少回到京城。
總共清晰的記憶也就是三四次,都是略微的看了一眼年幼的姜瑤,便匆匆離去。
公宇看著姜瑤的眉眼漸漸加深,眼眸深邃而又看不到底,他輕哼一聲,道:“怪不得,怪不得……這麼多年的都沒有你的音信,原來段景延將你藏的很深啊。”
姜瑤狐疑著問道:“什麼藏?”
公宇看著姜瑤竟然如此知之甚少,對段景延更是厭惡,他將青蛇重新收回衣袖中,悠長的聲音道著:“七年前,那場對抗匈奴倭寇的邊境之戰,國主和王后受到大周國朝廷的陰謀算計,十萬兵馬全軍覆沒。”
“而只有王后保著國主,活了下來,帶著國主回到了南安國,而你的王后正是南安國的公主。老國主去世後,覺得國主年輕有為,繼任了新一任的國主。”
這些段景延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也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她說過,很多對於南安國的東西像是被鎖進了一個盒子,而姜瑤就在頻頻的翻找著鑰匙。
“那我祖父的死呢?”
“是段景延所為,他想利用南安國的勢力,幫他坐上皇位不成,便起了殺心,那場戰役就是最好的證明。甚至向南安國瞞報你的訊息,稱你生死未卜。”
“可是……這一切是為什麼?”
公宇看著如今慌亂起來的姜瑤,那眼眶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目光,他伸出手為姜瑤捋著髮絲道:“這就是朝政,你可知道他此次簽訂盟國條約,是用了什麼法子?”
“……”
“是將你還給南安國。”
“怪不得……這麼不肯讓我出使南安國,原來是怕我再也沒有利用價值。”
“可是段景延沒有按照協議來辦,惹怒了國主和王后,一氣之下攻了華安城,馬上也會大面積進攻大周,這都是他自作自受。”
姜瑤只覺得腦袋疼的快炸了,她此刻只想靜靜地一個人待著,將那些過去的東西好好梳理乾淨,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說辭,姜瑤已經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此時林子外響起了一陣響動,林子裡頓時有鳥兒受驚撲騰飛起,公宇看著神色一凜,拉起姜瑤的手腕道:“有人要闖入了,綠瘴氣恐怕支撐不了多久,我們要趕緊回南安國了。”
姜瑤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公宇拉著走到了後院,院子內正拴著兩匹馬,公宇和北一同乘一匹,姜瑤獨自乘一匹。
“駕!”
公宇一聲大喝,兩匹馬同時聽令,像離弦的箭一般,奔跑了出去。姜瑤嚇得在馬上尖叫,這速度也太快了,比普通的馬至少快五倍的速度。
“你放心,它很穩的。”
公宇轉過頭對著姜瑤笑著,姜瑤緊緊的勒緊馬繩,抱著馬脖子,十分怕死的樣子,嘴裡唯一能說出來的就是尖叫聲。
而萬人嶺上,錦王、南梔和李副將站在綠障的外圍,李副將給了他們二人發了一枚丹藥道:“行軍打仗,遇到這種西域地帶才有的綠瘴氣見怪不怪,多是讓人頭腦發熱,渾身無力的毒氣。”
隨後三人走進了瘴氣,錦王也提防的看著四周道:“沒想到這裡還能看到西域的瘴氣,想必這裡面的施瘴的人也定是來自那裡。”
不一會兒,突破瘴氣就看到一座宅院,坐落在突兀的荒林中,門口還倒著之前南梔騎過的馬,南梔蹲下身子檢視著馬身上的痕跡。
“是被毒死的,馬身上流出的血是烏黑的,定是烏蘭國或者南安國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