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琴看著此時把自己撇的乾淨的雲碧, 就是冷哼一聲,道:“人行為舉止可以調教,麵皮可以畫,可是這侍寢承寵,床圍裡的事如何知曉?”
雲碧被如此一問,臉色頓時煞白,看向了問琴身子抖著,段景延冰冷的臉色,一句說不對就要遭到雷霆暴怒的感覺。
“為何。”
“是因為……臣妾被瑩貴妃脅迫,才去調教了那女子,臣妾當時著實不知瑩貴妃會做這些事,臣妾要是知道斷然不會做的,這都是殺頭的死罪。”
姜瑤不由得輕笑一聲,這些東西對於她來說都是過去的事了,可是段景延此時聽來袖子一會看著蘿蔔道:“將這個奴婢拉出去,謀害自己的主子給我打。”
蘿蔔立刻抬了頭,哀求的道著:“皇上!求求你了,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都是瑩貴妃吩咐奴婢做的……”
康德走進來,帶著人將蘿蔔往外拖,只見段景延趁著臉色,是沒有任何動容,而姜瑤緩緩一笑道:“此奴婢害主,損了宮內的仁義道德,上下尊卑,是斷然留不住的,也給各宮提個醒。”
眾妃嬪一個俯身道著:“謹遵帝上教誨。”
此時殿內跪著的雲碧,身子顫抖著,胸口起伏著,眼淚簌簌的掉下來,驚恐的神色看著段景延,他仍舊是冷這眼眸看著雲碧。
姜瑤知道段景延懲處的心思,於是莞爾一笑看向段景延道:“皇上,瑩貴妃的罪行還多虧了碧昭儀的揭發,屬實有功。之前也都是被瑩貴妃逼迫,”
段景延緊皺眉宇看著姜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於是嘆了口氣。
此時院子內蘿蔔被行刑的聲音,頓時沒了任何聲音,康德彎身走了進來,俯下身子道:“皇上,蘿蔔死了。”
雲碧一聽剛打了幾下蘿蔔就死了,身子頓時癱坐在地上,眼神灰敗看著姜瑤道:“帝上,皇上。求求你們饒了我吧,啟緲公主還小,離不開我……奴婢願意做牛做馬的伺候帝上,求求帝上看在公主的份上,饒了奴婢吧。”
此時雲碧竟然自稱奴婢,領在座的嬪妃一個驚愕著,一個昭儀做了嬪妃還自稱著奴婢,這是何等的自我羞辱。
又這般求著姜瑤,是想讓姜瑤顧念著舊情,姜瑤又豈不知,深邃的眉眼看向雲碧,從位置上走下來。
段景延的聲音響起,道:“雲碧朕可以不管,但是宋卿必須得死,阿瑤可不能兒戲,朕要給你個交代。”
此時已經是四月的時節,窗戶內飄進了海棠花的清香,吹進主位上,段景延的髮絲在風中微微的晃動,一身黃袍外罩著一層若隱若現著龍紋的嬋衣。
段景延伸著手拽住姜瑤袖子下面的手,那一層雲紗下,同是若隱若現的龍紋。大周的淡金色龍紋和南安國的淺白色龍紋,交相呼應著。
姜瑤回頭對著段景延一個回眸,那雙如泉水一般的雙眸,令段景延又是心疼又是悸動,姜瑤點了點頭,“聽從皇上的便是。”
他見著姜瑤身上還是變了許多,沒有之前那種盛氣凌人,倒多了一些溫婉,那眼神裡帶著從來沒有的信任和愛意,像是一直徘徊的帝上終於停下了擺動。
她走向雲碧,姜瑤笑著走向雲碧,站在她身側一個彎身將她扶了起來,道:“你如今可是五公主的生母,更是後宮的碧昭儀,如今又揭發瑩貴妃有功,怎麼還能說那些話。”
雲碧晃著滿是淚光的眼神,對著姜瑤一個作揖,哀婉的道著:“奴婢再帝上面前永遠都是那個,在帝上身邊服侍著的小宮女,一日為奴終生為奴。”
此時的雲碧竭盡所能的跪舔著姜瑤,引得姜瑤不禁嘲諷的一笑,一旁的趙飛看不下去,一個白眼一翻,冷聲道:“那既然碧昭儀如何忠心,不知為何碧昭儀會在龍榻上侍奉皇上呢?”
眾妃嬪均是一聲聲的竊笑著,姜瑤也不惱,手握著雲碧的手,看著她慌亂的臉色,嘴角一笑道:“碧昭儀,揭發有功,清除後宮汙壑,著封為妃位。”
雲碧一個驚愣,眾嬪妃也紛紛的相互交流著神色,在她們看來雲碧沒有懲處,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如今怎麼還能晉了位份,一個出身低賤的奴婢,竟然能和趙妃平起平坐。
眾嬪妃看向段景延的臉色,只見她的眼眸一直在姜瑤的身上,滿眼的寵溺神情,眾人也看懂了,紛紛起身恭賀著:“恭喜碧妃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