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一個挑眉聽著問琴的下文,覺得並沒有那麼簡單,若是宮女們打架也不會驚動她。
“聽著說是皇貴妃闖了進去,氣沖沖的就給了聞尚儀一個耳光,什麼也不說就罵著聞尚儀一些難聽的話語。”
姜瑤眉眼抬起來看著問琴道:“依著姑姑看,這是何故?”
“奴婢也是聽著昭仁宮的閒言碎語說,無逸園的太傅涼百生和高皇貴妃是舊相識,曾在無逸園看見二人拉拉扯扯,甚是親密,但不知是何緣故對聞尚儀出手。”
姜瑤本來沒有心思要管,一聽二者有親暱,倒是讓她有幾分興趣了,但是看著桌案上段景延淡然的看著摺子,覺得有些看不懂。
姜瑤嘟著小嘴道:“你的妃子如今都要紅杏出牆了,你還有心思看摺子?就不怕戴綠帽子嗎?”
以往給他戴綠帽子的嬪妃,均是關進了冷宮緊閉,或者不再寵幸了。像洛妃和宋采女一樣,冷落著,好像他並不太在意她們的生死與貞潔。
姜瑤心裡有答案,但還是想聽段景延親口說,為何涼百生只是在大殿上看了自己一眼,就要被罷了仕途,而去無逸園看孩子。做個並不重要的太傅。
段景延批閱完最後一個摺子,抬起眉眼嗔視了姜瑤一眼,嗎,抿了一口茶水,才不急不慢的道:“你以為任何人都能比得過你,在朕心裡的位置嗎?”
姜瑤那一刻心裡就像是花開了一般,心裡很暖,被愛的感覺很暖心,被帝王愛著更是很踏實。姜瑤想到此,問著段景延道:“那皇上覺得被我愛著的感覺如何?”
是不是也像她一般幸福?
只見段景延沒有回答,走過來拉著姜瑤的手,從椅子上拽起來,摟著腰肢就往殿外走去。
“朕陪你去看戲,如何?”
“原來皇上也這麼喜歡八卦啊……”
姜瑤銀鈴般的笑聲想起,但是她等著的那句話,段景延始終沒有給回覆。
段景延擁著姜瑤走到尚儀局的時候,凌荷正坐在殿內的椅子上,正襟危坐有種過堂審訊的模樣,聞若舒臉上紅腫著,一旁的彩月正掄圓了手臂扇著聞若舒。
“啪!啪……”
劉尚儀在一旁高喝著:“皇上駕到,帝上駕到!”
庭院內的凌荷站起身來一個作揖,眾人也隨著凌荷紛紛跪拜著,聞若舒的臉已經掌了起來,不知道捱了多少巴掌,嘴角的鮮血如注的滴到了帝上。
“皇上,帝上,奴婢冤枉啊,不知道哪裡得罪了皇貴妃娘娘,一進門就責打奴婢……”
聞若舒叩拜著,身子因為氣憤而顫抖著她,她想不明白她小心翼翼的做人,怎麼就得罪了凌荷,凌荷冷哼一聲,眉眼深沉的道:“怎麼本宮還責罰不了你了?”
婢女們搬來兩把椅子,姜瑤拉著段景延坐了下去,姜瑤波瀾不驚的眼眸道:“那就皇貴妃說說為何要責打聞尚儀,總得有個頭目為好。”
凌荷從衣袖內呈上了一封書信,遞給問琴,道:“這是我在涼百生身上發現的,寫信之人就是聞尚儀,滿篇滿是情絲之意,著實狐媚。一個宮女敗壞宮內的風氣,對一個剛入宮幾天的太傅,寫這種言辭。”
問琴呈給了姜瑤,姜瑤低垂著眉眼,開啟一看,著實是滿是情愫的寄相思之意,她看了一眼轉給了段景延,道著:“聞尚儀果然不愧是書香世家聞家的千金,這文采卓然。”
段景延看了幾眼,亦是點頭道:“果然不俗,甚有見識。”
聞若舒此時才知道自己捱打竟然是因為這封信箋,亦是不解得反駁道:“皇上,帝上,奴婢從來沒有給涼太傅送過任何書信,這絕對不是奴婢所書。”
凌荷一個冷笑,扭著腰肢,眼神狠厲的狠厲的看著他道:“如今已經有了物證你還想抵賴不成?這心上可有你的署名,你把我們都當成傻子嗎?”
段景延拿給康德,康德挽著腰身那給聞若舒看著,問道:“這可是聞尚儀所書?”
“是,”聞若舒看著確實是自己的所書,心中起著不解之意,“可是這並非奴婢送給涼太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