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戈身邊的奴婢為姜戈包紮好傷口,用剪刀剪掉白布,上官顏氣的臉色通紅,從她手中搶過剪刀,拆下一縷鬢髮。
“噌”的一下子,剪斷頭髮,上官顏拿著那縷頭髮,扔向了姜戈,毅然決然的道:“姜戈,從今以後,我們恩斷義絕,你生你死你何去何從,都與哀家再無任何關係。”
上官顏從懷裡掏出一張寫好的和離書,扔給他,“這是和離書,拿著趕緊滾出行宮。”
姜戈顫抖著身子,低垂著眉目,一聲聲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言語亦是說著他自己,也是說著上官顏,亦或者說著他們之間二十多年的羈絆。
他大步往外走去,像是刑滿釋放的罪人,華服下渾身亦是散發著落魄的氣息,他遠遠的還能看見姜瑤的背影,不由得眉心一皺。
宮門口,段景延已經駕著馬車在外門等候,姜瑤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馬車緩緩而動。
上官顏踉蹌了兩步,倒在椅子上,眼淚簌簌的落著,“哀家最美好的年華,就給了這個個東西,這麼狼心狗肺,竟然拿瑤兒的身世說事,他寵愛的澄貴妃那才是野種!”
玉磬紅著眼框,撫著上官顏的背部,上下摩挲著道:“太后,您可得小心著身子,太醫都說了不要大哭大悲,傷身吶。”
“玉磬,他說的話,你相信嗎?”
“玉磬不信,太后不是那樣的人,當年的太后可是一心一意的很,哪像他說的那般不堪。”
“可是哀家真的想不起來,那晚的人是誰,就留下一個手串,那手串哀家隨便給了一個和尚,哀家究竟哪裡對不住他……算了,哀家這一世就是命苦……”
玉磬出言勸慰著,上官顏站起身,環顧著姜戈住過的行宮,被玉磬扶著往外走去。
“算了,都過去,他無情哀家也只能無意。”
姜戈下到半途的時候,山上的弓箭手,將手中的弓弦拉開,“嗖”的一聲將弦上的劍射了出去。
黑色的箭雨,從山上落了下去,一箭箭的將姜戈紮成刺蝟,他不停地悶哼著,鮮血從臉上留了下來倒了下去。
上官顏的馬車隨後敢來,停在他的身邊,上官顏調開簾子,看著他狼狽不堪,倒在地上伸手的樣子,很快再也沒有了動靜。
“大逆不道的言語侮辱哀家,還想堂而皇之的下山?哀家的臉面就算不要,也不能留著你禍害瑤兒的名譽。”
她緩緩放下簾子,清冷的聲音從裡面傳出,道著:“回宮。”
眾人回了宮之後,姜瑤發現桌案上,有一則文書,她開啟正是南安國同意與周安國合併的文書,之前上官顏一直反對,如今沒想到竟然加蓋了上官顏璽印。
姜瑤喜出望外的拿著跑掉段景延的面前,拿著文書在他面前輕晃著,喜悅的神色看著他,道:“景延,你看母后的文書已經送過來了,我們兩國可以合併了,天下再也沒有戰事。”
“嗯。”
段景延沒有意料之中的驚喜,沉鬱著神色,還微微的看著她失神。姜瑤伸手就把文書交給段景延,段景延這次一晃神的拿過,對著姜瑤一笑。
“朕有了阿瑤,完全不會害怕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