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凰宮內,劉尚儀不停地敲打著宮門,大聲的嘶喊著:“求求你們,找個太醫,救救公主!”
門外的侍衛們,面面相覷很是驚慌,相互交談著:“這都鬧了好一會了,可要如何是好?”
“不過是一個不得寵的公主罷了,被發現與別人私通,才被罰了緊閉,這宮裡哪年公主出嫁不都得大鬧一場。”
“是啊,咱們是奉命看門的,可不是找太醫的,是死是活咱們可沒關係,瞧著國主是不會想著她了。”
於是幾人紛紛點頭,任裡面的劉尚儀將嗓子哭啞了。
“求求你們了,我這有首飾,你們儘管可以拿去典當,瑤池的東西值錢的很,求你們讓我出去請個太醫吧。”
遠處跑來的司徒清胤聽著千凰宮內的哭喊聲,心提了起來,一種害怕的感覺洶湧而至。
他跑到門前,看著幾個仍舊站立的侍衛,怒從心中起,他怒吼著:“開門!快開門!”
侍衛們一看國主經仍然來了,立刻開啟鎖鏈,司徒清胤一腳踹開宮門,只見劉尚儀跪在地上祈求著:“國主您救救公主吧,她快不行了……”
他身子踉蹌著往殿內跑去,一進去就看見滿身是血的姜瑤,手腕上一條傷口,血鋪了一地,染紅了姜瑤的雪白的衣衫。
“瑤兒!瑤兒……”
司徒清胤頓時跪在了殿內,他將姜瑤從血泊中抱起,看著已經慘白冰冷的身子,立刻喊著:“太醫,傳太醫!”
張盛心驚肉跳的回著:“皇上,奴才剛命人去傳了,想必著就來了。”
劉尚儀看著姜瑤頓時哭嚎著:“國主,都是門外的那群侍衛,他們不讓奴婢出去,否則也不會耽誤公主成這樣。”
司徒清胤將姜瑤抱起,放在床榻之上,手顫抖的觸控著姜瑤的鼻息,隱隱約約有些許氣息,他攥著姜瑤的手,對張盛道:“門口的侍衛統統重懲下獄!”
張盛點著頭帶著人走出了殿內,太醫揹著藥箱慌張的跑進來,趕緊上去把上脈搏,氣喘吁吁的道:“國主不必擔心,只是損傷了氣血還是有救的。”
這麼一說,司徒清胤的心才放了下來,才從床榻身邊離開,太醫將傷口上藥仔細的包紮之後,對著司徒清胤道:“國主,公主只需要靜養,吃點補氣血的膳食即可。”
司徒清胤一擺手,太醫立刻躬身退下,他看著地上那些令人心驚膽戰的血跡,足足的令他剛才慌亂的不像樣子。
“公主為何好端端的要自盡?”
劉尚儀稟告著道:“國主,公主這也是心事成疾,再加上被禁足在這裡,每日送來的飯菜還是殘羹冷炙,吃的都是宮女太監們吃剩的……”
“這幫做賤人的奴才!”
“公主昨晚就說胸口發悶,想傳太醫,奴婢在宮門口求了半天,始終沒有求來。公主難受一夜未眠,終於是熬不住,公主才選擇自盡的。”
劉尚儀抹著眼角的眼淚,司徒清胤瞭然的點點頭,手一揮,劉尚儀輕掩上門退了出去。
他走到姜瑤的身邊,摸著她的臉頰,神色哀婉的道:“你怎麼這麼傻,為父著實是心疼你,想來那一天是真的打疼你了,所以才令你選擇此路。”
他的手緊攥著姜瑤,將她的手貼身在臉頰上,眼淚順著眼眶落在她的指尖縫中。
“瑤兒,孤是真的心疼你,才會如此苛刻的要求段景延,孤終究是你的父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