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少氣息不穩的看著姜瑤低垂著眼眸,盡在咫尺的面容,他抑制不住的慌亂,猶如被貓按在爪子下戲耍的老鼠,那種感覺令他想要逃離。
姜瑤的臉龐湊到贏少的耳邊,看著他而後的麵皮褶皺,眼中閃著精光,在他的耳邊輕輕的道著:“不要再逼迫瑤池,也不要再做蒼山國書裡的刀。”
贏少此刻眼眸一沉,知道姜瑤此刻權勢別有用心的魅惑,他最厭惡這種東西。
他伸手一推姜瑤的身子,面色冷毅道:“就知道你來沒有這麼簡單,你手下的人如今已經殺了施正英,朝廷衙門必然要問責的,碧霄閣和我都護不了你,你還會養好身子離開吧。”
姜瑤看著這個贏少還是很有原則的,也越來越相信他定是一個背後有著很大權勢的人,她這般的美人都可以推開,想必是看過不少女子獻媚。
“贏少不要急啊,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啊。”
“沒什麼好談的,你們瑤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規矩,侵入碧霄閣的地盤,如今鹿死我手,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談?”
姜瑤又重新掛上諂媚的假面,對著他盈盈一笑,扭著腰肢就走上前,一個側身就坐在贏少的懷裡,他捂著胸口道:“贏少,你推的人家胸口好痛啊,怎麼這麼不憐香惜玉,總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不成。”
贏少頓時倒吸一口亮起,看著姜瑤越來越大膽,十分豪放的模樣,像極了青樓瓦舍那些豔俗的女子,明明是她最厭惡的,卻令他心為之盪漾起來。
“怎麼?你們帝上放浪形骸,身邊那麼多男人,教養的你們這些瑤池眾人,也各個的跟妓子一般。”
言語淡漠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很是傷人,帶著凌厲侮辱話語,令姜瑤立刻變了臉,她站起身看著贏少不吃美人計,那就別怪她來硬的了。
她的神色帶著怒意,凜著神色道:“再問你一遍,條件任你開,只要是帝上和瑤池能做的,定會滿足你,你同不同意談和?”
贏少覺得懷裡一空,聽著姜瑤明明是祈求,卻變得理所應當的逼迫,真是不會求人呢。
他沉思著,竟然真的開始考慮起這個問題,明明他的目的是藉機弄垮虛清國,慢慢侵蝕掉領土。
“你到底是誰?”
“那你又是誰?”
姜瑤將問題反問回去,贏少看著面前沉著又果敢,還很是敏銳的她,不由得一個讚賞。
“碧霄閣的觀念老舊,腐朽嚴重,做出來的東西,興許幾百上千年之後還能值點錢,但是你以為壟斷了地盤就能控制人們的慾望了嗎?那你們碧霄閣也沒有能力,吞噬掉瑤池的份額。”
姜瑤試探著贏少,贏少一聲冷哼的,冰寒的凝眸看著姜瑤:“你覺得我在意的是這些嗎?”
她頓時笑了起來,果不其然被她猜中。
“這世間哪有一個商人不追名逐利,贏少覺得不重要,那隻能說明你不是一個商人。而是玩弄權術的人,我說的對嗎,贏少?”
此刻贏少一個不注意就被姜瑤摸了點底細,深深感覺到若是咱談論下去,就會被她全部看清。
他從椅子上緩緩站起,嘴角邪笑著,走到姜瑤的面前,看著她帶著笑意的容顏,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剛才說的條件有點意思,既然你非要自己送上門,又裝著虛清國那麼多大事,為你們帝上鞠躬盡瘁,不如……”
他的頭俯下來貼在姜瑤耳邊道:“那你就喝了落胎藥,留在碧園好好的服侍我。”
姜瑤的眉頭立刻皺起,頓時捏緊了拳頭,她身子一側從他面前走出來,眼眸裡已經滿是怒氣:“我是為了虛清國上下的老百姓求你,你卻對我起了貪念,你與那施正英有何分別?”
贏少很是無辜的看著他,看到真如她所願,還一副像是被踩了尾巴,被激怒的模樣。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跟你們帝上一樣,獻媚於男子,靠著男子穩固皇權。這天地下哪裡還有段景延那麼傻的人?你們帝上甚至為了皇權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甚至連自己的父王都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