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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淡淡腥鹹的海風徐徐出來,第一束陽光穿透玻璃打照進入臥室,寧驚蟄緩緩睜開雙眼,當看到肖丞靜靜睡在她對面,愣了愣,神思一陣恍惚。
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和肖丞發生了一切,將所有都交給了肖丞,實在有些太荒誕了一些。
在半年前,肖丞還是個人人不待見的混蛋,在她眼中一直將肖丞當做弟弟來看待,可現在……
想到過去種種和現在的情形,她心裡難免有些掙扎和矛盾,甚至還有負罪感,這樣真的合適嗎?
寧驚蟄不想打擾肖丞的睡眠,緩緩坐起身,便感覺全身痠痛,尤其是胸口,有些難言的脹痛,簡單套上裙子,來到海景窗邊,看著晨曦下的壯闊大海,一陣陣出神。
肖丞發現寧驚蟄已經起床,睜開眼,發現寧驚蟄站在窗邊,背影有些落寞,和聲問道:“驚蟄起這麼早,怎麼了?”
經過一夜的惡戰,兩人的關係拉近了太多,已經沒有了任何隔閡,說話起來顯得極為隨意。
寧驚蟄回過頭,淡淡一笑,身上的氣質發生了些許轉變,多了幾分新婦的特殊靈韻和嫵媚氣息,白皙的面板,漸開的眉眼,嬌豔欲滴的紅唇,還有一些不變的灑脫鐵血氣質,說不出動人。
“你醒了,還早,可以多睡一會兒,身上的傷還沒好!”寧驚蟄一如既往的爽朗一笑,但卻平添了幾絲憂鬱。
寧驚蟄說話之間,已經來到了床邊,輕輕坐下,卻將中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看到寧驚蟄這個動作,肖丞愣了愣,有些失望。
寧驚蟄見肖丞的失望看在眼裡,白了肖丞一眼,皺眉微嗔道:“想什麼呢?我收了的東西怎麼會還給你,我是讓你將戒指改小一點。”
“不是很合適麼,為什麼要改小一點?”肖丞不解問道,戒指是他給寧驚蟄戴上的,合不合適他自然瞭解。
“你現在屁股後面兜著一屁股的仇人,方天教、秦家、風家,還有別的,數都數不過來。
我若將戒指戴在這手指上,我家肯定也會找你麻煩,到時候你內憂外患,怎麼頂得住?所以先換個手指戴著吧,我……還是你的大嫂!”
說起大嫂這兩個字,寧驚蟄神色僵了僵,總感覺有些不對味。她不是矯情的人,既然將一切都交給了肖丞,自然不會故意忸怩做作。
但她所說的都是實話,方天教、秦家、風家等等都需要肖丞去應付,已經分身乏術焦頭爛額。
如果再加上她家族來找麻煩,肖丞縱使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應付,所以她的意思很簡單,她在人前還是肖丞的大嫂,和肖丞這種關係不能暴露。
肖丞點點頭,明白寧驚蟄是為了他好,想到寧家這個家族,大感頭疼,一時也想不到合適的辦法。
寧驚蟄為他考慮,或許對他來說,來自寧家的壓力算不了什麼,可寧驚蟄呢?她是寧家出來的,不可能不在乎這些壓力,更不可能不在乎父母親人的態度。
他可以不為自己考慮,卻不能不為寧驚蟄考慮。
將心比心即是佛心,若站在寧驚蟄的角度上,一方面是他,一方面是寧家,寧驚蟄才是最為難的人。
肖丞伸手接過戒指,見寧驚蟄揚起小指,目測一下小指的粗細,動用真火很快就將靈淼戒改造出來。
寧驚蟄接過溫熱的戒指,輕輕戴在小指上,嘆口氣:“或許用不了多久的,你不要太掛懷,等你實力足夠強橫,那時候沒人會反對,我家族或許都會主動拉攏你,家族最重視的便是利益。”
“恩,不會太遠!”肖丞淡淡一笑,伸手攬過寧驚蟄的腰身,笑道:“不說這些事情,我們還是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比如雙*修提高實力什麼的!”
“全身都還痠痛著呢!”寧驚蟄沒好氣白肖丞一眼,剛說兩句正經的,肖丞又開始不正經,不過話雖如此,卻捨不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