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429
“胡言亂語,”芸貴妃第一個站了出來,看起來生氣極了,“今日是太后的大壽,這裡是太后的壽宴,來的都是皇親國戚達官顯貴,怎麼會有妖魔鬼怪?你這故弄玄虛的江湖騙子,是不是想趁機來搗亂的?”
“非也非也,”郭仕東漠然地搖了搖頭,眼神篤定不疑,“貧道只是如實按照天眼所見到的回稟,絕非弄虛作假。”
郭仕東搖搖腦袋,而太后娘娘和皇上的臉色已經凝重了起來,畢竟鬼靈子的名氣太大了,若是眼前這人當真是鬼靈子的入室弟子,那實力不容小覷,而且這人是三皇子司馬銳找來的,多少比較可靠。
這是大皇子司馬若說話了:“信口開河誰都可以,高人說話前,可有想過後果?”
“對啊,”司馬若身旁的塞淳公主幫襯道,“我們草原上的人從來不信什麼妖魔鬼怪的東西,我們只信天,信地,信春天的雨水,你說的那些,我不懂,也覺得不那麼重要。”
“呵呵,”郭仕東低頭一笑,拱手道,“大皇子妃不信沒關係,貧道自然會有辦法證明貧道的實力。”說完,郭仕東又閉目掐指,指尖上下翻飛間也不知道在謀算什麼事,忽而睜眼道,“我敢說,光是這宴席上,就有兩位孕婦,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郭仕東這一句話出口倒是讓眾人面面相覷,四處打量起來,卻並沒有女客中有懷孕的。
芸貴妃嘴角一扯:“你說有就有,也太荒唐了。”
“若是芸貴妃不信,可以派太醫來診治,雖然現在不明顯,甚至連這兩位孕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有身孕,可是貧道敢保證,其中一位,懷胎兩個月,另一位,懷胎一個半月,而且這兩位婦人還有一個共同點,”郭仕東微微低垂下頭,本來就全被面具遮掩的臉透露不出半分喜怒和表情,“這個共同點就是,她們都姓秦。”
郭仕東這句話一出口,秦玉暖就覺得有無數的目光黏著在了自己身上,就像那赤裸裸的白刀子朝著自己投來,讓她十二分的不舒服,因為這其中有太多的追究,也有太多的算計。
宴席上,姓秦的婦人就只有秦玉昭、秦雲妝和秦玉暖,郭仕東所說的兩個人,就必定在這其中,秦玉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裡有一絲觸動,可是一想到那些無處不在的麝香,她的心裡就愈發忐忑起來;
司馬銳及時幫著郭仕東道:“父皇,倒不如聽道長的話且試一試,雲妝也是秦家人,兒臣也想知道,兒臣是否這樣幸運,這麼快就要當父親了。”
這個話看似很合理,司馬銳看向秦雲妝的眼神也是含情脈脈,充滿了柔情,在旁人看來,三皇子和三皇子妃當真是琴瑟和鳴,夫妻恩愛,是難得的表率,可只有秦雲妝和身邊少數的人知道,這背後的日子到底是如何。
司馬銳的確已經和秦雲妝圓過房了,可是那時在某一夜的醉酒之後,那夜的狂暴奪走了秦雲妝的第一次,沒有任何柔情,只有掠奪和肆意的佔有,而情到濃時司馬銳口中喊著的都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雖然秦雲妝沒有聽清那喊的是誰,可是她清楚地知道了,司馬銳心裡已經有人了,可是那個人不是自己。
聽到司馬銳這樣說,秦雲妝也表現出一絲期待和欣喜:“是啊父皇,讓太醫來看一看也不是壞事,若是連這有身孕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卻被這素未謀面的高人算了出來,豈不是也證明了這位郭高人是有真材實料的?”
同時,秦雲妝在心裡期待著,若是她真的有神韻了,司馬銳是不是會因為孩子多關注她一點了呢?
皇上先是猶疑,又請示了太后的意見,太后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太醫院的幾個太醫很快就過來了,依次給秦雲妝、秦玉昭和秦玉暖把過脈之後,跪在御前稟報道。
“回稟皇上,經過微臣幾人反覆確診,福王妃已經有身孕約莫兩個月,平郡主已經有身孕一個半月,恭喜福王恭喜冷將軍。”
這個恭喜,來得是如此突然,司馬憨的臉上立刻顯現了一種憨傻的氣質,眼巴巴地問著皇上說什麼時候玉昭能給他生下孩子,他明天就想和孩子一起玩。而秦雲妝的臉色則是立刻黯淡了下去,冷長熙表情淡淡的,只是將眼神一直落在秦玉暖身上。
秦玉暖藏在宴席帷幕下的手已經緊緊地捏著帕子,這樣可以稍微緩解一點她內心的緊張,這不可能,她是不可能懷孕的,突然,秦玉暖隱隱間只覺得有一道極為寒冷而充滿敵意的目光朝她掃射而來,待她一抬頭,卻發現文武百官都只忙著恭喜福王和冷長熙,根本沒有人注意自己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