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虞低著頭，厚重的劉海遮住眼睛，手指把衣服擰成了麻花。

秘書站的離她遠了些：“你這個陰沉的樣子真嚇人，做給誰看呢？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呢。”

葉小虞眼眶紅了些，抬起頭的時候笑顏如花，“我是不是個東西都比你不是東西好。”

秘書氣的鐵青，顧盼就算了，人家有貌有氣質，葉小虞這個半路靠著關係進來的又算什麼？

葉小虞把檔案重重的摔在秘書懷中，翹起嘴角，“至少我還算是段總的表妹。”

顧盼以為段慕衍會把自己帶去一家高階餐廳，至少應該是米其林三星級別的。

但是他們出現在一家小小的火鍋店。

顧盼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段慕衍在顧盼對面坐下。

這裡的裝潢不算華麗，但是乾淨舒適，桌上貼著貼紙，桌角放著一個小小的黏土花瓶，是和餐桌相接的，其他的桌上都沒有，獨獨只有這張桌子有，裡面還有一束盛開的風信子。

服務員笑容滿面的看著這一對俊男美女，放下選單：“兩位想要點什麼。”

顧盼翻了翻選單，點了一個川味的鍋底，還有一些小菜。

段慕衍此時的紳士讓顧盼有點諷刺。

“我很好奇，上一次在火鍋店的時候也是因為這種狀況嗎？”

“當然不是。這種待遇僅限於你。”

顧盼不置可否，她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呢，然而無論真假都不在她的探究範圍之內。

火鍋很香，滾燙的湯在鍋底翻騰，紅紅的辣油浮在湯麵。

香味傳過來，顧盼放下牛肉和蔬菜。

桌面上有幾種醬汁，段慕衍把油鹽醬醋放好，推倒顧盼這一邊來。

顧盼忙著煮肉，倒是無心去管段慕衍了，正如他所說，一頓飯就能夠解決的事情，而且還沒有額外的附加條件，真是省時又省事，她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

把熟透了的肉片放在碗裡沾了一下，顧盼發現這種酸辣味好像剛剛戳中了自己的味蕾，她滿足的眯起眼睛，這種胃得到了心靈歸屬的感覺也是屬於幸福的一種。

吃到一半的時候顧盼才發現段慕衍根本沒怎麼吃，好像一大半都進了自己的胃，這個時候她終於開始有點愧疚感。

“你不吃嗎？”

段慕衍用紙巾擦了擦她唇角的紅色辣油，搖搖頭：“我不餓。”

顧盼對於他的動作依然有點排斥，但是躲不開索性就沒躲了。

“那你是專門看我吃的？”

段慕衍：“當然不是，我們不是因為所謂的交易嗎？”

顧盼抿嘴，交易兩個字說的格外的曖昧，她這才發現，他們之間是不是已經脫離了賄賂的範圍？

說好的吃飯，結果最後都進了她一個人的肚子裡。

她好心的夾了一塊香菇進段慕衍的碗裡。

“一直都是我自己吃多不好意思。”

段慕衍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