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姑奶奶,你哭什麼啊,家裡又沒有辦喪事。”阮今朝哦哦的拍著雀雀的背脊哄著。
邊上的阿福摸著奶棒要遞過去,雀雀看著喜歡的吃食瞬間眼睛亮閃閃,伸著小手就要去拿。
勇叔瞪阿福,“那玩意兒能當飯吃嗎,來,雀雀看看勇叔,吃奶糊糊,吃了才能長高的,這孩子,肉沒怎麼長,聲音倒是越發洪亮了。”
阮今朝哎唷了好幾聲,“她真的不是有什麼不舒服嗎?為什麼能夠一直哭。”
邊上的陪著魔音繞耳的沈簡自個打扇子,“還不是怪穆厲,給她吃甜的,現在沒糖就小妮子就不吃。”
阮今朝受不了了,“不然就許她吃吧,穆厲不是說,他兩個弟妹怎麼這樣喂大的嗎?”
“那是他家的,這是我們家的,能一樣嗎?”沈簡看著雀雀哭的滿頭大汗,“當初就應該就小佟把她帶著一道走。”
黃沙道:“別玩笑了,這母女壓根就不親熱,小孩子就是挑食,我也覺得夫人說的對,雀雀喜歡什麼就吃什麼便是,不餓肚子就好。”
沈簡拿著扇子打黃沙,“德行。”
“穆太子一個外人都能把雀雀哄著,為什麼您這舅舅不行,不就是您不給人小姑娘喜歡的嗎?”黃沙小聲說,“穆太子縱使有些心計城府,到底是大方的很……”
阮今朝這段時間不知道揮霍了穆厲多少銀子,穆厲那說過一個不好嗎。
沈簡著實想反手給黃沙一耳巴子,還沒直接來,外面就說雲鶴回來了。
雲鶴進來只說是謝宏言吩咐他來送點物件,順道給了些穆厲的恩賞,而後同人寒暄了幾句,就把話頭弄到沈簡身上。
“我看世子爺臉色不好,不若我給您把脈看看?”雲鶴說:“您來程國怎麼久都沒請過平安脈呢。”
“我久病成醫,有什麼不對勁自己就叫喚了。”沈簡拒絕把脈,“我現在好的很,謝宏言同穆厲燒房子了嗎?”
雲鶴說:“沒有,打了一架,太子自己走了,還罵罵咧咧說要弄死你。”
沈簡:……
阮今朝被雀雀弄得都要跟著哭了,“沈簡,你來哄哄啊,你妹妹的親閨女啊。”
沈簡拒絕,“那還是你親哥的閨女。”
阮今朝瞬間說:“司南不是我親哥,佟文卻是你血脈傳承的妹妹,雀雀你家的,你來哄!”
沈簡:“你這樣司南聽著打不死你。”
黃沙就說:“司南那次不是有危險就馬上和夫人撇乾淨關係的。”
沈簡好笑,“對,你也知道是撇乾淨關係,不得保一個來撈自個?”他見著雲鶴還不走,帶著他走到外面偏僻處,“可還有事?”
雲鶴說:“大公子讓我問問你,你是不是要命不久矣了?”
沈簡:???
他問說:“是,是穆厲要殺我了?”
雲鶴也不懂,“大公子要我來好好看你說,說的看看你是不是要死了。”
沈簡疑惑,默默抬手,“你給我看看呢,我覺得我挺好的。”
雲鶴抬手過去,隨後不覺得有什麼詭異之處,默默收回手,“那應該是什麼啞謎,卑職就負責傳話,先告退了。”
沈簡目送雲鶴離開,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手腕,隨即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