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生剛剛進入大山,又不得不下山,這個山居村離黑崗山並不遠,下山會走了一會兒,趙興生就遠遠看到幾棟民房了。
趙興生朝著民房走了過去,看到有一塊石頭,石頭上刻著“山居村”三個字。
看來這裡就是山居村了,趙興生沿著一條水泥路往裡頭走去,走著走著,兩個男人看到趙興生,覺得趙興生很面生。
由於山居村離市區太遠了,這裡又偏僻又落後,來這裡的外人不多。
其中的中年大壯男子警惕地衝趙興生喊道,“喂,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趙興生順著聲音看了過去,這個大壯男人臉上痞裡痞氣的,叼著個香菸,穿著拖鞋,精神萎靡,看那副模樣就覺得這人是好吃懶做的人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趙興生還是很客氣地說道,“你好呀,我是過來想打聽點事情的。”
“打聽事情呀。”大壯男人歪著嘴,散漫地說道,“打聽事情要給錢的,100塊,先交錢。”
趙興生眼皮顫了顫,但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拿出錢包,從錢包裡抽出一張一百元現金遞給大壯男人。
大壯男人眼前一亮,接過現金,衝地上吐了一口痰,說道,“老闆,你挺有錢的吧,看你錢包,鼓鼓的。”
趙興生只是笑了一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大壯男人自找無趣,改口問道,“行了,你要打聽什麼事?”
趙興生直言問道,“我想請問一下,這裡10年前,是不是有個女的到你們村子裡來偷孩子?”
趙興生的話一問出口,大壯男人眉凝糾結,語氣裡透漏了一絲煩躁,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這個關你什麼屁事?”
趙興生微微的凝眉,但不露聲色,其瞎編說道,“10年前我家有個小孩丟了,這10年我都在找,可惜一直都沒找到,最近聽說你們村子裡10年前也有個人販子來這裡,還被你們抓到了,不知這個人販子和偷我家孩子的人販子是不是同一個,所以過來打聽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聽到趙興生這麼解釋,大壯男人臉色才和緩了一些,其打趣地問道,“我說,孩子都丟了10年了,你還在找?”
趙興生故意嘆氣,低下頭,說道,“一邊打工一邊找吧,也許能有機會找回來呢!”
大壯男人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說道,“10年了,孩子跟你都沒感情了,找回來也沒用。”
“沒事,就是想知道孩子還有沒有活著。”趙興生搖頭說道,“話說大哥,你能跟我說說你們村10年前那個人販子的事嗎?”
大壯男人聳了聳肩膀,說道,“這麼多年的事了,我不記得了,你進村問問別人吧。”
趙興生只能點頭應道,“好的,多謝了。”
見這裡沒能問到什麼,趙興生無奈,只能離去,往村子裡走去。
然而大壯男人看到逐漸離去的趙興生,雙眸微微一眯,目光當中露出了兇狠。
旁邊的另外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湊到大壯男人身旁,低聲說道,“狗哥,當年我們的事會不會被這雕毛髮現?”
大壯男人綽號叫大狗,瘦小男人綽號叫大鼠,兩人都是村子裡的二流子,平時會到附近的村子裡偷東西,還會半夜攔路搶摩托車。
大狗被大鼠這麼一提醒,眼角顫了顫,當年那個女人是不是人販子他們並不知道,但當時他們一時心血來潮,覺得好玩,隨口說那個女人是人販子,結果事態失控,那女人被憤怒的村民活生生的打死,他們沒回頭路了,只能一口咬定說他們看到女人把孩子抱上車要逃走,是他們攔下來的。
大鼠擔心地說道,“要是那事的真相被發現,我們不是要坐牢?”
大狗一把扇了大鼠的後腦勺,罵道,“你這個豬腦袋,村裡沒攝像頭,真相永遠不可能被知道的,再說了,是我們動手打死人的嗎?不是。”
大鼠煥然大悟,這才放心了許多。
但大狗卻露出了奸邪的笑容,說道,“你剛才有沒有看到那傢伙的錢包?厚厚的一沓錢在裡頭。”
大鼠點了點頭,說道,“看到了,狗哥,要不要準備一下?搶了?”
“必須的。”大狗惡狠狠地說道,“這傢伙是外地人,我們這山區,要監控沒監控,又有豺狼虎豹出沒,失蹤一個人根本沒法查。”
大鼠立馬點頭,說道,“我去準備傢伙。”
“行,我在這裡盯著。”大狗說道。
此時此刻,趙興生進村以後,他又找了其他村民諮詢了一下當年的事情,這些村民都說是村子裡的大狗和大鼠發現的人販子,最後人販子被大傢伙打死了。
這些村民的法律意識並不強,他們覺得打死一個人販子是為民除害而已,非常心安理得。
事實上,人販子也確實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