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嗎。”
送姨娘摸了摸鈺哥兒的頭,
“舟車勞頓,來往時間太緊,身子熬不住,等你們大一些,姨娘再帶你們回去,好不好。”
鈺哥兒自是不捨,但也知道姨娘不會帶自己回去,低頭吃著飯,只是興致沒有以前高了。
寧梓溪低著頭,本想找個法子讓姨娘離開幾天,如今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記得前段日子劉舒易說,祖父爹爹過段時間也要回京,算了算日子,或許還能還姨娘一起回來。
到時或許能看一出好戲。
“小黑,讓鈺哥兒身體那小蟲子不要亂動,呆上半個月自己出來,要是鈺哥兒有事,我就把你給燉了。”
小黑趕緊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自己若再不幹點啥,寧梓溪估計真要剁了自己,
到時任務沒完成,小命沒了,很不划算的。
各院知道宋姨娘要回家祭祖,都送來一些體己。
雖說這鳳國男尊女卑,嫡庶有分,對著武官子女卻是優待,太祖帝時期開疆擴土,多有一家全是女眷,男子紛紛上了戰場,祭祖之事從不得不到如今男女接可祭祖。
妾侍自是不能隨便離開本家,但若是武官後人,所嫁之人同意也可回家祭祖。
宋姨娘好好收拾一番,第二天再倆孩子不捨中離開了寧府。
寧梓溪安慰著一旁的鈺哥兒,掃到側門有人影閃過,垂著眸子,不做計較。
摸著鈺哥的袖口,
“小黑,這蠱蟲可會傷害鈺哥兒身體。”
“這個你大可放心,別的或許不敢保障,這些蟲子自是聽我的話,不會傷鈺哥兒一分一毫。”
“這般是最好了。”
寧梓溪拍著抽泣聲不停的鈺哥兒,看著地面一塵不染,神色幽深,好戲開始了。
“你說府中幾位公子,誰人算是京中數一數二。”
“你這丫頭,怎能這樣說,大公子文武皆得,二公子魁梧高大,三公子溫柔大方,四公子沉穩大氣,五公子潛心研究,那六公子七公子雖還是個奶娃娃,也是懂事討人心的。若是再過幾年,誰厲害說不準的。”
“大公子自是好的,畢竟是大方嫡長子,將來肯定要繼承寧國公府的。”
“才不是,定是四公子,你說大公子和大皇子年齡也是相當,怎不叫大公子去當伴讀,獨獨叫四公子去當伴讀,那五公子不過是給四公子作伴,要不每次那些皇子約四公子出去遊玩,怎不叫五公子。”
“聽你這樣說,到還真是的,想來這國公府會交於四公子。”
“交於誰都無妨,反正都是大太太的孩子,好好在這做事,大太太定不會忘記我們的。”
“你說得對,對了,這是四少爺院子要的湯,我得趕緊送去。”
聽著幾個丫鬟走遠,劉姨娘這才從柱子後走出來,文文弱弱的來,文文弱弱的離開。
一間茅舍,舍內一個不惑之年的男子站在門口觀望,一個不惑之年的青年抱著五歲幼童進了茅舍。
“你倆好生慢,再遲一點天都亮了。”
崔郎中不緊不慢帶著他的工具,慢慢揭開床上之人身上的被子。
“這人是我一酒友,常年肚子痛,吃了好些藥無濟於事,前些日子都以為他沒了,竟拖著身子求我醫治。這東西你們想來熟悉,你們大可放心,我早已和他簽好契約,若能治好那是最好的,若不行便替他買副上好的棺材,每年多去燒燒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