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上課時,謝靜宜掃了一眼謝允與甄好,嘴角微勾又消失不見。
又是一早上的之乎者也,配上酸爽的大字練習,終於圓滿結束後,寧梓溪幾人迷迷瞪瞪去了飯堂。
今日可是阿寶第一次做打飯師傅,可要好好捧捧場,寧梓溪拉著幾人去看看阿寶。
經久不變的廚師帽今日顯得白亮,整個人精氣十足,有條不紊的給學子打飯。
這麼多天,幾人都靠著侍者端來,今日沒有湯食,也要體驗一把自己端飯的過程。
順著隊伍幾人排在後面,坐等阿寶的反應。
“阿溪,等會兒一定少要點,吃不完了會被夫子罵的。”
寧梓溪看著拿著戒尺巡查的夫子,瞭然的點了點頭。
終於幾人見到了阿寶,
“阿寶師傅,五份飯,一份少些。”
聽著這聲音,阿寶抬起了頭,看著來人是寧梓溪幾人,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憨憨的笑了笑。
“好嘞,等著,馬上好。”
說完利索的給幾人打好了飯,還送了一些自己特製的雞腿。
幾人眼神頓時泛起光,安靜扯了扯寧梓溪胳膊,
“飯多一點無所謂的。”
寧梓溪忍住笑意點了點頭。
這些人那個回家不是大魚大肉,吃著飯堂的飯竟然顯得如此小可憐。
看著五人碗中的雞腿,在環視附近學子的普通菜餚,
還別說,確實香。
何允這才小聲的給寧梓溪說了句謝謝。
寧梓溪笑了笑,與甄好點頭示意,刻意忽視了何允。
何允捏了捏衣角,自己好不容易低頭向人道謝,竟然被忽視了。
看著幾人坐上座位,何允一瞬間想要溜走,
想著父親所說,自己是大孩子了,逃避堅決不了問題。
咬了咬牙端著飯坐到了安靜一旁,埋頭乾飯。
“阿寶,這裡。”
飯堂的人逐漸變少,阿寶也完成了第一次的打飯功課,端著午飯坐在寧梓溪一旁。
給寧梓溪一個眼神,獻寶般將一盤紅色汁水的菜端上了桌。
“胭脂菜!”
何允奇怪的看了眼阿寶,
這菜不是缺糧才會吃的嗎。
安靜驚訝的看了眼何允,這紅綠的菜葉何允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