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不是在安撫人心。
要是那軍醫這幾天還不回來,將軍傷還不好,過不了幾天聰明人立馬反映過來,這軍心還能守得住。
原身的敵人是敵軍,把敵軍弄死就好了,待這無名軍幹嘛,
這無名軍將來定是要沒的,
自己可不摻合這些事。
冷風颼颼,寧梓溪溜也。
不知過了多久,寧梓溪停了下來,坐在雪地裡靜思。
一整晚寧梓溪在雪地裡上躥下跳,
結果,
這片雪地跟有毒似的,壓根走不出去,看著自己做的記號,
一個在左手邊,一個是右手邊,這是做了個寂寞。
冷風呼呼,小手凍的通紅,再次看了一眼雪地,
神奇,自己踩的腳印也沒了。
這是要上天。
寅時馬上到了,寧梓溪看著白茫茫的一片,冷笑一聲,
這是在逼自己回去。
想著吧,死都不回去。
寧梓溪直接躺在地上,閉目養神。
要是自己不在,軍營的人定是來尋找,逃兵可是要被砍頭的,砍就砍吧,反正自己就是不回去。
折騰半天,眼皮子打架,寧梓溪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
睡夢中竟然是在寧家的點點滴滴,睡得暖和,吃的百樣,丫鬟伺候,家丁跟隨,好悠閒。
在看現在,吃自己做的,喝自己燒的,所有事情全部要自己動手,
這對比,誰受得了。
唉,
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養嬌了。
嘖,自己還想被養,這不夢裡都是慢慢懷念。
眼前突然閃現車兒的面容,叫囂著四小姐起床,起床氣一來,寧梓溪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不成想這車兒變得粗魯,竟然把自己提了起來。
寧梓溪睜開了眼睛,盯著車兒,不,老十。
“十三,你好能睡,叫了好多聲都不醒,快起來,我們去幫軍醫煎藥。”
寧梓溪看著這大通鋪,目光呆滯,摸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有一絲溼意,彷彿今早的一切都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