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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相逢何必生嫌隙

王自豐的那名徒弟見小葉子如此無禮挑釁師父、嘲弄師父,頓時怒不可揭,便又近前去直瞪著小葉子,一邊挽著袖子,似乎要動手了。

王自豐在前面攔住他的那名徒弟,眼看一場好戲就這樣被小葉子破壞了,但他身為掌門,不好過於耍嘴皮子功夫,於是他對小葉子怒道:“哪來的小子,竟敢多管閒事,真是不知死活!”說著,左手一伸,一掌看似輕輕地向小葉子的胸口推去,象是要把他推開。

小葉子站著不動,暗中運氣護住心脈,任由王自豐的一掌推在自己的胸口上,果然不出他所料,王自豐的掌中暗藏著陰狠之勁,要是內功差些的,經他這麼輕輕一推,必定在不知不覺中身受內傷。

其實,小葉子冒險讓王自豐的手掌推在自己胸口上,是想試試他的為人,如果王自豐這一掌並未含陰狠之勁,哪怕是光明正大地找他比劍,他也就阻止他們鬧出人命,勸勸和便罷了。但現在王自豐來這一手,小葉子就暗付道:“看來不僅是王自豐的那名徒弟有意栽贓陷害徐萬忠,而且這王自豐雖身為掌門,卻也是陰狠毒辣的老東西,師徒都不是什麼好鳥!就連這栽贓陷害之事,說不定也是他指使自己的徒弟這麼做的,所以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他一番不可!”

眾人見小葉子並不躲閃,任由王自豐一掌推在的胸口上,都不由心中驚詫!卓不越的徒弟們見王自豐出手,他們又不好阻止,再說就算要阻止也來不及,所以他們都只能暗中替小葉子擔心而已。卓不越見了,心中更是充滿愧疚和悔恨,怪自己剛才氣得意亂情迷,一稍不留神,就錯過了阻止王自豐出手的最佳時機。

但眾人沒想到,小葉子只是被王自豐這一掌推開了半步,神形未變,過後仍象沒事的一般。

小葉子又挺身近上前去,瞪著大眼睛,打量王自豐一番後,突然指著王自豐的鼻子罵道:“好哇,你這個老東西!還賊喊捉賊了,剛才你就故意推我一下,趁機把我的銀子偷走了。還我銀子來!”

眾人聽了,心中更是驚奇了!而王自豐心中也是詫異萬分,他剛才那一掌,看似輕輕地推在小葉子胸口,實則已暗運了他的絕學“摧心掌”的三分陰狠的內力在手掌上,普通習武之人若是受了他這一掌,在半個時辰後,那三分陰狠的內力就會從胸口侵入到五臟六腑,若不能及時得到醫治,後果不堪設想。

但王自豐這一掌中的陰狠內力,似乎被小葉子後退半步就化解於無形了,所以他雖被小葉子指著鼻子喝罵,卻再也不敢輕易出手,只是冷冷道:“你小子好無禮,別不知天高地厚,滿口胡言亂語,免得惹火燒身,到時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小葉子道:“是誰胡說了,是誰血口噴人了,是誰故意惹事了?”又道,“好哇,你剛才推我一下,就趁機把我的銀子偷走了,做賊還這麼兇,真是不要臉,有本事就讓我也搜搜你的身?”

王自豐的徒弟們見小葉子對他們的師父如此無禮,都湧上前去要動手。王自豐一邊攔住,一邊對小葉子怒道:“本掌門豈會看上你那點銀子?再說哪能讓你說搜就搜,要是搜不到你的銀子咋辦?再說都是銀子,難道就你的銀子做了記號不成?”

王自豐的徒弟們聽了,就在一旁附和起鬨。而卓不越師徒聽了,皆暗付道:“這正是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只是眼前的這位少年莫要過份地把王自豐這老王八惹急了才好,免得到時不好收場,又不知他怎麼才能確定王自豐身上有他的銀子?莫看走眼了反把自己陷進去!”

誰知小葉子突然一伸右手,抓向王自豐胸口的衣襟,王自豐猝不及防,上身立即向後一晃,但竟然沒能閃過!

小葉子學著華鳴洲在半風嶺靈應廟制服李癆鬼的手法,迅速一拉一推,拇指和食指順勢插進了王自豐的肋骨間的縫隙中,連同衣服皮肉抓在一起,捏住了王自豐的胸椎。王自豐頓時跟李癆鬼當時的情形一樣,疼得臉都變形了,只是他身為掌門要顧及臉面,不得不強忍住疼,緊緊咬住牙關,只哼了兩聲!

小葉子在抓住王自豐胸椎的瞬間,指中的暗勁又透過他的胸椎,傳到任督二脈,最後直達全身奇經八脈,使王自豐跟李癆鬼一樣,身體又酸又痛又麻,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既無法進行還擊,又說不出話來。

王自豐的徒弟們見狀,心中著急,不知自己的師父怎麼這麼輕易就讓對方抓住,而且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但他們心中雖著急,又不敢冒然上前施救。

小葉子左手伸入王自豐的懷中,摸出一顆銀子來,在桌上一放,說道:“來來來,大家來看看,這銀子上還有我的兩個手指印,這就是我留下的記號,看他還敢說不是我銀子?”說著,又從王自豐懷中摸出幾顆銀子來,一顆顆排在桌面上。

眾人上前一看,果然每一顆銀子上都有兩個深深的手指印。這時眾人心裡已經明白,今天遇到高手了,眼前的這位少年,雖然看起來只有十八歲左右的年齡,但指力驚人,已能捏銀如泥,就在他伸手在王自豐懷裡摸銀子時,暗中在銀子上捏出兩個深深的指印來。

王自豐的徒弟們見狀,個個縮頭露尾的,更不敢上前解救他們的師父了。他們知道,要是這位少年的右手手指也那麼用力一捏,捏碎了他們的師父的胸椎,他們的師父便要報廢了,況且以師父的武功都被一把抓住,自己的武功說不定還不夠這位少年一個小指頭呢,那豈不是等於白白上前去送死!

小葉子的右手抓著王自豐不放,手指上再源源不斷地送出真氣,驅逐王自豐自身體內的真氣,使王自豐體內真氣最後只剩下三成,然後再暗中封住了他身上的幾處奇門氣穴。這樣一來,就算日後王自豐再苦修內功,也難有大的進展,最多隻能恢復兩三成內力,而且再修煉內功時,只能規規矩矩循序漸近,若想走捷徑便極易走火入魔。另外,那幾處奇門氣穴被封住後,平時並無異樣,不影響正常的活動與練武,所以王自豐自己也很難察覺,除非深諳其理的內家高手幫他開啟奇門氣穴,他才能完全修回之前的內力。

小葉子提著王自豐,到客店門口往外一扔,王自豐便象死狗一樣被扔在地上,一時掙扎著爬不起來,狼狽萬分,他的徒弟們見狀,趕忙上前去扶起他。

王自豐喘了幾口氣,方緩過勁來,他知道再在此糾纏無益,於是抱拳向小葉子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師承何處?”小葉子笑道:“現在說了你也不認識,日後你自會明白。”王自豐聽了不再言語,轉身便欲抱頭鼠竄而去。

小葉子突然心念一動,身影一閃便攔在了王自豐師徒面前,拔劍直指剛才作手腳栽贓陷害徐萬忠的那名王自豐的徒弟,王自豐師徒一時面面相覷,以為小葉子要大開殺戒了。小葉子冷冷地道:“說,為何栽贓陷害他們?我剛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若有半句不實,你們師徒可都別想走了。”

王自豐的那名徒弟見小葉子滿臉殺氣,哆嗦半天,也沒敢說出一句話來。他斜眼偷偷看了一下王自豐,只見自己的師父臉色陰沉無比,似乎比小葉子的殺氣更可怕,他只好強挺著硬氣道:“你看到什麼,可有什麼依據?”小葉子道:“你剛才的小動作我可看得一清二楚,再說那本劍譜邊角平直,並無新的折皺,若是藏在包袱裡絕不可能如此,而且書本的形狀如仰瓦,說明本來是卷在你袖子裡的。”

王自豐瞪了他的那名徒弟一眼,道:“一人做事一人擔,敢做要敢當!”那人懼怕師父的淫威,知道王自豐這話的意思是要他先把栽贓陷害的罪名承擔下來,於是說道:“前兩三天跟他們碰面時,見他們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樣,特別是那徐萬忠,動不動就把他們的‘卓門劍法’掛在嘴上,好象在他眼裡就只有他們家的劍法,別人家的劍法他都看不上眼。當時我心中就很不爽,今天只不過是跟他們開了個玩笑,也好給他們一個教訓,這事跟我的師父無關,也跟其他師兄弟無關。”

小葉子冷冷道:“這個玩笑開大了吧,差點弄出人命,這玩笑你也開得出來?”王自豐的那名徒弟道:“我也沒想到大家這麼愛較真,才會把這玩笑變得這麼大!”

王自豐伸手在他的那名徒弟後背上拍了拍,罵道:“好哇!原來是你這個劣徒乾的好事,害得為師跟卓師父翻臉,你讓為師的顏面何存?”他的那名徒弟突然一臉驚愕與悲憤,口中喃喃道:“師父…您…您……”說著,兩眼翻白,身子慢慢軟了下去。

小葉子劍尖轉向王自豐,道:“你…竟殺了他!”

王自豐雖被小葉子廢去了七成內力,且現在又被小葉子劍尖指著,但他不愧身為掌門人,經歷的事情多了,膽識與氣度自然高人一等,知道是禍躲不過,於是淡淡地道:“哼,我王某清理門戶,你也要插手嗎?閣下似乎管得太寬了些。”

小葉子無話可說,只好把劍收了。卓不越上前嘆道:“王掌門,這又何必呢?晚輩們只一時糊塗,他們年紀還輕!”

王自豐被小葉子廢去七成內力後,精神萎靡不振。他剛才那一手“摧心掌”的掌勁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直接從他的那名徒弟的後背拍入心臟,竟然讓他的那名徒弟還有喘息之機,要是平時可連多吐口氣的機會都沒有。況且他這一出手後,感覺胸口疼痛異常,內力亂竄,勢頭大大不妙!現在,他只想儘快離開這裡,找個僻靜的地方養傷,因此口中冷哼不答,只回身向卓不越道了聲“後會有期!”便命人扛著那名被自己打死的徒弟的屍體,率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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