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嘛,德國政府和日本政府也不能逆天行事,否則德國人和日本人就會推翻他們,然後換一個順應民意的人上來。
不管是什麼政策出臺,肯定都會傷害到一部分人的利益,因為不管是任何政策都會導致社會財富出現轉移,不能說那些“受害者”都是罪人,只能說他們生不逢時。
“說點正經的吧,你們已經開始在葛摩四島行動,如果我也想把某個區域變成法蘭西的領土,我應該怎麼做?”皮埃爾搖搖頭,好像是想要甩開那些令人不開心的問題,話題的跳躍性有點大。
“馬達加斯加?”秦致遠的反應很快。
皮埃爾擔任過法國駐馬達加斯加總督嘛,對馬達加斯加肯定是有感情的,法國對待殖民地的做法和蘭芳對待殖民地的做法截然不同,效果當然也是天壤之別,看看北疆區和西部省,嚴格說起來都是蘭芳的殖民地,蘭芳才控制這些地區短短几年,但現在已經是蘭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法國控制阿爾及利亞、馬達加斯加都已經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但阿爾及利亞還是波斯人的阿爾及利亞,馬達加斯加還是非洲人的馬達加斯加,情況幾乎沒有任何改變,要說皮埃爾對此毫無觸動是不可能的。
法國本土現在就是一潭死水,皮埃爾想要迅速扭轉局面根本不可能,那麼皮埃爾能做文章的地方就是海外殖民地,如果皮埃爾在這方面取得突破,那麼皮埃爾將會擁有在法國曆史上名垂青史的資格。
“——”皮埃爾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秦致遠,等待秦致遠的下文。
也就在皮埃爾成為法國總理之前,法國政府正式放棄了葛摩四島,然後蘭芳乘虛而入,把葛摩四島劃歸蘭芳的勢力範圍,更順勢從葡萄牙人手中強取豪奪了莫三比克,皮埃爾確實是羨慕嫉妒恨,一方面羨慕蘭芳政府的工作效率,一方面羨慕蘭芳政府在國內政策上的話語權。
好吧只有羨慕沒有恨——
能恨誰呢?
如果要恨的話,只能恨法國政府的拖沓和短視。
蘭芳政體和法國政體不一樣,蘭芳政府不是向全體國民負責,而是向秦致遠負責,而秦致遠才是向全體國民負責的那一個,別看只多了一層關係,蘭芳政府面對的壓力就小得多。
“最簡單的一個方式,把馬達加斯加人全部幹掉,從法國本土移民過去,那麼馬達加斯加就會成為法國永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秦致遠上來就把事做絕。
“不不不,那我會成為法蘭西的汙點,這個方法不可取。”皮埃爾有不同意見。
幹掉所有馬達加斯加人,這聽上去確實是太恐怖了,如果皮埃爾那麼做,那麼法蘭西就會成為千夫所指的物件,法蘭西的民主自由也將蕩然無存,這和法國的精神相悖,皮埃爾不敢那麼做。
“真是笑話,這怎麼會成為法蘭西的汙點?華盛頓當年殺光了所有的印第安人,華盛頓是美國曆史上的汙點嗎?不是!華盛頓是美國國父,美國首都都要用他的名字。”秦致遠連下猛藥。
美國的印第安人肯定不是華盛頓一個人殺光的,不過曾經蓄奴的華盛頓是一個種族主義者也是不爭的事實,秦致遠不是寫論文,只是隨手拉過來當做例證說服皮埃爾,至於是不是事實也就不重要。
“年代不同了,當時的美國人可以做,現在的法國人卻不能做,現在是文明社會了——”皮埃爾顧慮重重。
確實,提起這個年代問題,的確是很多人洗地的最佳藉口,但也僅僅只是一個藉口而已,不管到什麼年代都一樣,國家利益高於一切,十八世紀的美國可以為了國家利益屠殺印第安人,二十一世紀的中東某國也可以為了生存空間對巴勒斯坦人實施隱性的“種族滅絕”。
這樣殘暴的行為的確是會引起很多“衛道士”的反對,就算是十八世紀的美國當時也沒少受國際社會的指責,但那又怎麼樣呢?
僅僅是譴責、詬病、鄙視,並不能影響到結果,二十一世紀共和國也在南海填海造陸呢,這同樣遭到周邊國家的一直反對,但共和國會因為這些反對就停止維護“自古以來”就屬於共和國的利益嗎?
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