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的傷裡裡外外治療了兩個多時辰,大腿上的傷縫合包紮好後,陶星河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疲憊地坐倒在一邊。
躺在床上的人兒依然氣若游絲,只是呼吸還算平穩,大約是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得嚇人。
雲息庭給她蓋好被子,又摸了摸她毫無血色的臉頰,嘆著氣走出門外。
怕學思說不明白,他總要告訴季涼謙一聲,他這小徒兒的命算是保住了。
邁步走進屋子,一眼便看見等在門口的墨錦衍,其他幾人迅速圍上來,詢問著溫鬱的情況。
“暫時保住了命,傷口若是不感染髮炎,不出現氣胸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眾人皆鬆了一口氣。
墨錦衍皺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溫鬱身上有傷,你為何會在屋裡,豈不是……”
“鬱兒傷重,需要瀲情絕內功護體,教主在房中只為救治鬱兒,衍王殿下休要小人之心了。”季涼謙在一旁出言相助,衍王氣焰,他早已不爽多時。
“並沒有。”雲息庭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本教進去時,鬱兒傷情減緩,並未使用瀲情絕護體,只是留在她身邊打打下手而已。”
嘶……
季涼謙聽後直吸氣,就算為了氣衍王,也不能拿溫鬱的名節做文章。
療傷治病,大夫在側無可厚非,可雲息庭這大男人在旁打下手,總歸不合適。
尤其溫鬱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息庭,平時你最謹慎,怎的今日亂言。”季涼謙出言提醒,“你今日為救鬱兒,怕是勞累過度,還是早些回房休息。”
“不了,鬱兒離不開人,我會一直守著,直至她醒來為止。”雲息庭說完,便要回到溫鬱房間,“至於傷害鬱兒的兇手,若衍王查不出所以,著人把屍體拉到我漣殤教,本教自會派青龍閣徹查清楚。”
“雲昭,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誰允許你照顧溫鬱了?要照顧也是本王照顧,等溫鬱傷好,本王會請旨娶溫鬱為正妃,衍王妃的傷就不勞你照顧了。”
墨錦衍邊說著,邊跟著他進到房間裡,迎面而來的一股血氣,不知失了多少血,才能讓房內全是血腥氣。
房間不大,進屋的瞬間便能看見溫鬱躺在床上,另一個沒見過的男人虛脫地坐在一邊,墨錦衍頓時更不冷靜了。
“就你們兩個男人一直在房中?”
“出去!”陶星河也不管來人是誰,“別把灰塵帶進來。”
不僅墨錦衍,季涼謙等人也紛紛進來,想看一看溫鬱的近況。
陶星河立馬不耐煩地起身,衝門外的學思喊了一聲:“學思,把無關人等往外趕趕。”
學思聽令,忙把人往後推:“先生說了,屋內不宜有塵,會讓溫姐姐傷勢加重,屋內血腥氣重,房門開著,幾位便在門外看看溫姐姐吧。”
艾歌唉聲嘆氣了一陣,真替溫鬱覺得不值,好好的生辰,竟然弄成這般:“我去做些吃的,也給鬱兒備上點吃食,萬一醒來餓了,也好吃上兩口。”
“賊女的吃食不必準備了,她這幾日斷水斷糧,就別為她操心了。”陶星河道。
“斷水斷糧?”墨錦衍立馬反駁,“人不吃不喝還能活命?你算什麼神醫,若是治不好,本王請最好的名醫來治。”
“肚子被人插一刀,腸子有個大洞,你覺得能吃喝嗎?”陶星河立馬火了,“這人是誰啊,雲息庭,你這教主怎麼當的,隨意放無關人等進入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