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把鐲子送給了你,是不是你昨日去德芸會館的時候弄掉了,被那個雜役撿了去?”
白蓮本打算讓霍晴憐替她抗下這個鍋,再借由她在茶館丟失的說辭,圓了彌天大謊。
誰知霍晴憐沒聽出她的意圖,生怕自己惹一身騷,急著否認:“你根本沒把鐲子送給我,別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白蓮已經,沒想到霍晴憐會沒聽出她的意圖,瞬間來了火氣:“什麼叫我把責任推到你身上,你有沒有腦子,我分明是在幫你!”
霍晴憐冷哼:“你這哪叫幫我,明明是在算計我,溫鬱剛剛冤枉我的時候,你不站出來幫我說話,分明是想把散播謠言的罪名推到我身上,要不是你自己說漏嘴,溫鬱又怎麼會懷疑到你身上?”
“我若是沒幫你說話,怎會落入溫鬱的圈套,給了她陷害我的機會?”白蓮氣得全身發抖,“就你這豬腦子還想陷害溫鬱,勾引玉笛公子,你少做夢了!”
“那也比你好,使了些下三濫的手段勾引八皇子,還大言不慚地教我去勾引玉笛公子。”霍晴憐一想到昨日失敗的計劃,就恨不得把白蓮生吞活剝了,“結果怎麼樣,還不是白白便宜了溫鬱,讓她有機會和玉笛公子共度良宵。”
一直當吃瓜群眾的墨錦玥,聽了她們的對話後極為不爽:“我說你們狗咬狗就算了,又扯上溫鬱做什麼?”
不過墨錦玥的插嘴倒是讓原本互咬的兩人停下來。
許是意識到此情此景不應該起內訌,兩個又相互看了一眼,這才訕訕各種扭過頭去。
“哎,你看我,打擾到你們互咬了,你們就當我沒說過話,請繼續。”墨錦玥後悔不已,他們剛剛說得激烈,沒準能自爆出什麼猛料,也省得她們再費心打臉。
得,這下全毀了。
霍晴憐昨日便看墨錦玥不爽,見她說話,立馬把矛頭指向她:“你個醜八怪有你什麼事,昨日便興風作浪,和溫鬱一起罵我羞辱我,今日你又來攪合。”
啪地一聲,霍晴憐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罵公主是醜八怪,她當禁軍們都是死的嗎。
霍晴憐被打得眼冒金星,捂著臉緩了許久,大聲呼喊著霍府的下人和護院:“我霍府的人呢,都是死人嗎?沒看見我被打了?”
墨錦玥冷哼一聲:“呦,這會子不裝可憐了?昨日你在德芸會館,當著雲昭哥哥的面又是委曲求全,又是貼在他身上使勁作踐的,怎的今日沒有云昭哥哥,你連裝都懶得裝了,是嗎?”
“你,你分明是喜歡玉笛公子,嫉妒我和玉笛公子能說的上話。”霍晴憐說無可說,只得隨便扯了一個理由冤枉墨錦玥。
“呵,我嫉妒你?你有什麼好讓我嫉妒的?我是嫉妒你得不到雲昭哥哥眼饞,還是嫉妒你是芝麻小官的敗家女?你爹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生了你這賤坯子出來。”
“你,你還敢辱罵我爹!”霍晴憐氣得在院子裡瘋狂大叫:“霍府的人都死到哪去了,還不來人,給我好好教訓這個醜八怪!”
可喊了半天,不見有人出來,倒是看見周圍的吃瓜群眾,一臉看好戲地看著她。
霍晴憐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在得不到霍府家丁的支援後,竟想著自己衝過去教訓墨錦玥。
她只想把墨錦玥那可笑的面紗扯下來,讓所有人好好看看她究竟有多醜陋,在當著大家的面,一塊一塊扣下她傷口上的結痂。
可不等霍晴憐做出動作,幾個禁軍已經快一步把她按在地上。
霍晴憐拼命反抗著,嘴裡還罵罵咧咧地說著羞辱墨錦玥的話:“你個醜八怪,活該毀容嫁不出去,你就是嫉妒我的美貌,嫉妒我比你漂亮,你個沒爹沒媽沒教養的醜女人!”
咒父母可還行,尤其是咒墨錦玥的父母,那可是犯上大不敬的重罪,斬首絞刑杖斃,可以盲選一種死法了。
一直躲在人群后的寧梔,在心裡默默地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心說這霍晴憐,今日是死定了!
果然,現在是五公主的暴怒時刻。
“給我掌嘴,狠狠地打她的嘴!”
這時,從霍府大門口進來一個人,他奮力撥開圍觀的人群,擠進自家院子裡:“放肆,是誰敢在我霍府鬧事,這都是些什麼人,都給我滾出去,信不信我把你們都抓起來,挨個剝了你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