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郡主府。
溫鬱才讓人重新買了冰塊回來,製得酸梅湯分給大家食用,墨錦瀾已經帶著人闖進來。
“來人,把溫鬱給我抓起來!”墨錦瀾一聲令下,十幾個人已經衝上來。
溫鬱正在院子裡納涼喝酸梅湯,見有人要抓自己,手中的琉璃杯啪地一聲扔在地上,直接站起來:“我看誰敢!”
“溫鬱,你個不知死活的丫頭,連本王的女兒也敢打,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墨錦瀾見他帶來的人都被溫鬱唬住,氣得走到最前面,和她對峙:“今日我便要給我女兒討回一個公道!”
看見是墨錦瀾,又看了看躲在後面裝可憐的墨瑤芝,以及看不出是嚴肅是笑的高為修。
溫鬱呵呵一笑,抱起胳膊無畏道:“呦,原來是大郡主找人來給自己報仇了,瀾王爺,我勸你回去好好問問你女兒,這頓毒打她到底該不該受著。”
“本王的女兒,即便有錯,也不是你一個雜毛郡主說打便能打的。”
“瀾王爺的意思是不問青紅皂白,仗著你是皇長子的身份,可以肆意來我郡主府抓人了?”溫鬱笑道。
墨錦瀾剛想說話,被高為修快一步攔住。
若是執意抓人,對方還是皇帝親封的星月郡主,這事就算鬧到皇帝那,也辯不出個所以然來。
反而會被溫鬱反咬一口,說墨錦瀾是仗著皇長子的身份,仗勢欺人肆意抓人。
到時候,本就不被待見的瀾王爺惹怒聖顏,連同墨瑤芝一起被降罪,他這郡馬爺豈不是跟著受連累。
“瀾王爺貴為皇長子,自然不會肆意捉拿星月郡主,我妻瑤芝的確在郡主府受了委屈,岳丈大人一心為愛女討回公道,才帶著人過來,找星月郡主討要說法。”
從肆意抓人,轉變成討要說法,高為修還真會給墨錦瀾掩飾。
得了,既然人家改為講理,溫鬱也不好再蠻橫下去。
溫鬱的怒火消失了些,看了眼隨時準備誓死保護郡主的趙林,平靜說道:“瀾王爺歲數大了,趙大哥,去給瀾王搬把椅子過來。”
“不必了。”墨錦瀾抬手阻止,“今兒星月郡主若是不給本王一個說法,本王會立馬進宮問問聖上,是不是星月郡主得了什麼特權,可以打人隨便打了。”
溫鬱衝趙林遞了個眼色,讓他回來,既然瀾王不買賬,她還嫌自己的椅子會被人坐髒了呢:“瀾王不必陰陽怪氣,我星月沒什麼特權,不過是個普通人,也講理得很,事發在我郡主府,若不是大郡主故意跑來我家鬧事,我又怎會打了她是不是?”
“不是你嫉妒我兒瑤芝開歌舞坊賺錢,你還拆了她的招牌,搶了她歌舞坊裡的姑娘?不然我兒又怎會跑到郡主府來?”
“我嫉妒她賺錢?”溫鬱怪笑了一聲,“瀾王爺您說這話,就好像您沒在寧都生活一樣,我一個德芸會館能賺多少錢,就算您不懂,總該從門前路過吧?再看看大郡主開的歌舞坊,那仨瓜倆棗的客人,能讓我嫉妒?”
墨錦瀾皺了皺眉:“那你還去拆了她的招牌?”
看來是那娘們避重就輕,不說實話啊。
於是溫鬱又看向一旁的高為修:“郡馬爺,我為何會拆了你們的招牌,你沒和瀾王說嗎?”
“這……”高為修不敢說話了。
墨瑤芝見此事理虧,忙上前一步,拉住自己爹爹的胳膊,開始轉移話題:“拆招牌的事,我和為修已經認了,我今日找你,分明是因為你搶了我樓裡的姑娘。”
“解釋的話已經說過了,你樓裡的姑娘是自己找上門,我又不知她們是你的人,你剛剛前腳剛走,後腳我已經把人趕出郡主府,讓她們重新回到芙蓉館了。”溫鬱攤開手,看向墨錦瀾,“瀾王還有其他疑問麼?”
“自是有,星月郡主打人就是不對。”
溫鬱頭疼地翻了個白眼:“要我說幾遍才行,先動手的是大郡主,她打了我的丫頭,讓我丫頭的手受傷,我便打了她,很公平合理,有什麼不對嗎?”
墨瑤芝氣得發瘋:“你為了一個丫頭,一個奴才,把我打得這麼重?”
“廢話,生而為人,你的命是命,我丫頭的命就不是命了?你是長了三隻眼還是六條腿,哪裡和別人不一樣了?”
墨瑤芝大怒:“我是大郡主,她一個丫頭也配和我比?”
溫鬱呵呵一笑,毫不客氣地說道:“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了,怎的你比天子還高?已經凌駕於錦國國法之上了?”
說不過啊說不過。
墨瑤芝被她說得啞口無言,論嘴皮子,還真找不出有幾個能比得過溫鬱。
見他們都不說話了,溫鬱嘲笑了一聲,開口說道:“瀾王和郡馬爺應該都是個明事理的,不要被人一頓挑唆,便跑到我面前喊打喊殺,我這郡主府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往裡闖的,再鬧下去,你們臉面難看,我也不想再和你們客氣。”
溫鬱就是想實力碾壓他們,想讓他們趕緊灰溜溜地離開。
一整天被一件破事煩著,她覺得鬧心得很。
“星月郡主好大的架子!”墨錦瀾也不甘示弱,自己的女兒被打,他還沒出一口惡氣,又豈能灰溜溜離開,“我女兒的確是被星月郡主打了,難道讓本王吃這個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