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探相國府動向,入夜之後,雲息庭換上夜行衣潛入相國府。
誰知高振涵根本不在,夜間不在府內,雲息庭只想到有一處能去的地方。
八皇子府邸。
高振涵和墨錦晟坐在書房,秘密商量著什麼計劃。
“眼下大郡主沒了,過了喪期,微臣自會向聖上奏請,給為修再指婚,殿下和唐貴妃那邊,也要儘量幫襯,想辦法諫言,讓聖上把星月郡主指給高為修。”
墨錦晟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皺眉:“不是計劃先讓溫鬱嫁給我?”
讓溫鬱下嫁八皇子,的確比嫁給高為修有利得多。
只可惜……
“殿下與星月郡主仇怨太深,那日壽宴,殿下也看到她的態度,想讓她嫁與殿下,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若我去求父皇,相國和母妃旁敲側擊,只要旨意一下,本皇子不信,溫鬱還敢抗旨不成。”
高振涵輕笑,覺得他想得太簡單了。
說到抗旨不尊,普天之下,上到王孫貴族,嚇到平民百姓,有誰不對這四個字聞風喪膽。
唯有一人,那便是溫鬱,她可從未把什麼皇家,什麼皇帝放在眼裡。
溫家三代武官大將,親生父親乃武官之首,掌一方兵權。
再者對她情根深種的衍王,在朝中朋黨眾多,有朝中一半以上官員支援,餘下官員要麼中立,要麼偏向墨錦晟,不足四分之一,還是看在相國面子,極力拉攏。
更甚還有玉笛公子一旁助攻。
世人皆知玉笛公子所向披靡,以一敵八千也只是片刻之事,至今毫無破綻,無人能敵。
溫鬱若因抗旨下罪,她背後三人聯合一起反了,這錦國怕是要瞬間變天。
別說八皇子,就是高家有當今皇后撐腰,還不是衍王一句話的事。
高振涵思慮片刻,開口說道:“衍王對星月郡主一往情深,聖上怎會不知,幾次欲撮合二人皆失敗,卻遲遲不敢下旨指婚,殿下可知為何?”
墨錦晟聽後冷哼:“怕丟人唄,早前老十無故悔婚,現又反悔想重修婚約,父皇的旨意又不是兒戲,豈容他一而再褻瀆。”
“那是之前,以微臣之見,衍王不止一次向聖上祈求下旨成婚,聖上沒同意,的確是怕人看了笑話。”高振涵一副看透其中關竅的樣子,“然而悔婚之事已過許久,衍王又與星月郡主關係甚密,殿下覺得聖上為何沒再提過指婚的事?”
挑眉不屑,墨錦晟問道:“為何?”
“因為聖上不敢。”
“笑話,錦國天下,還有父皇不敢做的事?”
“那是自然,聖上已到花甲之年,為何遲遲不立太子?”高振涵起身,走到墨錦晟的身邊小聲說道,“說句大不敬的話,那還聖上的皇帝之位還沒有坐夠。”
墨錦晟露出一個難看的表情。
“歷朝歷代哪個君王不生性多疑,既擔心皇子謀反,又恐身後所託非人江山盡毀,所以不立太子,是讓所有皇子覺得自己有機會能繼承大統。”高振涵解釋道。
墨錦晟更聽不明白了:“這和父皇指不指婚,把溫鬱嫁給誰有什麼關係?”
高振涵坐回到自己上,笑道:“聖上最器重的是衍王,最擔心謀反的人也是衍王,衍王能不能娶到溫鬱,讓他憑自己本事,聖上不參與不下旨,即便失敗了也不關聖上的事。”
“相國分析那麼多,還想讓溫鬱嫁給高為修?”墨錦晟似是挺看不起高為修,語氣中帶有些不屑,“本皇子都不行,高為修更別想。”
高振涵聽了直跺腳:“哎呀,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和親弟弟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