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的仇算是報了一半,另一半就等八皇子伏法的那一日,溫鬱拿著免死金牌去求皇帝,讓她來親手處置仇人。
回去的路上,墨錦衍和溫鬱坐在馬車中,兩人的臉上都掛著笑。
“我很不解,你為何遲遲不在父皇面前提起,老八混淆皇室血脈的事,便可早日給你師父報仇。”
“那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讓師叔一笛子敲死他了,我就是想一步一步折磨他。”除了想折磨八皇子,其實溫鬱也有自己的考慮,“更何況不管是我提出八皇子非聖上親生,還是讓我師叔手刃仇人,都會冒一定風險。”
墨錦衍點點頭,的確風險較大。
溫鬱沒有證據,只靠她一張嘴坐實八皇子的罪名,萬一皇帝不信,或者滴血認親出了錯,都會適得其反。
而讓雲息庭直接殺了八皇子,響噹噹的玉笛公子便成了弒殺皇子的大罪人,就算武功再高,他又能殺得多多少圍捕他的人。
以一敵八千封神,若皇帝派去八萬人呢,總歸有體力耗盡的那一刻,那便是他的死期。
“所以找到證據才是關鍵,捉姦還得在床。”墨錦衍感嘆道。
溫鬱想了想:“我猜想近日不管是唐貴妃還是八皇子,都會想盡辦法找人求助,最有可能找的便是高相國。”
“我會派燭九陰隨時留意他們的動向。”
溫鬱挑眉:“高振涵可是你名義上的舅父,想連根剷除八皇子,勢必要把高振涵拖下水,你要想想倒是會不會下不了狠心。”
“你也說了,他只是我名義上的舅父,皇后對我有撫育之恩,又不是高振涵撫養我長大,更何況他從未支援過我,一直替老八拉幫結派。”
溫鬱聽後頓時豁然開朗:“只要你心裡能過這道坎,皇后娘娘那邊,儘量安撫就好。”
馬車停在郡主府門口,溫鬱從裡面出來,一眼便看見等在門口的雲息庭。
晚晌進宮,又遲遲未歸,他都快擔心死了,只想著再等不來溫鬱,他便要夜探皇宮,把溫鬱給找出來。
緊接著墨錦衍也從馬車中出來,這是讓雲息庭沒想到的。
“師叔,你特意在門口等我嗎?”溫鬱跑過去,挎住他的胳膊。
“嗯。”雲息庭點點頭,“原來衍王也一起進宮了。”
溫鬱嗐了一聲,拍拍墨錦衍的肩膀,“從今以後,不能稱呼他為衍王了,要尊稱一聲太子殿下。”
“太子?”雲息庭錯愕,“就你剛剛進宮這會?”
“對呀,不止如此,聖上已經下旨八皇子永不能繼承皇位,他的母妃唐貴妃降為充儀,禁足三個月。”溫鬱說著,從懷中掏出金牌來,“而且我還訛了聖上一塊免死金牌。”
雲息庭頓感無語。
從溫鬱離開郡主府,到現在不過兩個多時辰。
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立太子,廢皇子和貴妃,還得了一塊免死金牌。
“所以,你把八皇子混淆皇室的秘密說出來了?”
“沒啊,我在想辦法讓他們人贓並獲。”溫鬱露出小狐狸笑臉,具體如何人贓俱獲,她在心裡早已有了雛形。
就像墨錦衍說的,捉姦要捉在床,她需要一個時機,讓皇帝親眼看見他的寵妃是如何與人通姦的。
“太晚了,我先回去了。”把溫鬱安全地送回到郡主府,墨錦衍的任務已經完成。
他可不想繼續看著溫鬱和別的男人挎著胳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