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的臉燒得厲害,底氣也有些不足。
雖說原身也窮,沒錢借給人家,可你不借就不借吧,非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也難怪人家記恨。
這都是她犯下的錯,如今要自己來背。
哎。
陳滿谷也皺了眉頭,“大嫂,我岳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說話當心些,萬一傳出去,落下個不孝之名,那就不好了。”
許真真有些意外,這二女婿會為自己說話?
而王氏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般炸毛,“陳滿谷,你個只知吃軟飯的廢柴屁事兒不懂,給我閉上你的臭嘴,這裡沒有你講話之地。”
“楊許氏這種打雞罵狗、神憎鬼厭的惡毒老貨,全村人沒一個跟她往來的,也配做我的長輩……”
許真真倏地上前,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瞪大了雙眼,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恐慌之下,拼了命的掙扎。
然而,許真真的雙手是那麼有力,她的眼神那麼冰冷,她真的會殺了自己!
不過一瞬間,王氏就害怕到了極致,瑟瑟發抖,淚流滿面。
萬慶驚愕,正要上前,陳滿谷攔住了他,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孫媳婦,這麼晚了,在外頭跟誰說話呢?”在屋內裝死許久的楊滿根感覺不對勁,拄著柺杖往外走。
許真真鬆開了王氏,假意幫她整理衣裳,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不想死就給我安分些。否則……”
王氏看著她森冷的雙眸,站都站不穩了,渾身抖得更厲害。
“孫媳,怎麼回事?說話啊?”楊滿根眼力耳力都退化了,只能將步子邁得大大的。
那些起來看熱鬧的鄉親也點著火把朝這兒走來。
許真真高聲道,“侄媳婦,你憑什麼罵我家三個女婿呢?他們是出生不好,日後不一定出人頭地,但是,他們勤勞、本分,撐起了我這整個家,我相信,我們家以後的日子不會比任何人差。
你以後不要再辱罵他們吃軟飯,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的語氣那麼霸氣,眼神那麼犀利,就這麼站著,自有一股威勢,仿若那些大戶人家的貴夫人一般。
王氏呆了呆,以為自己眼花,回過神來,離她遠遠的,一面咳一面冷笑,“許氏,你做夢還早了些。你這三個女婿好手好腳的卻要上門給人當贅婿,一看便知是偷奸耍滑,又貪圖享樂的下賤胚子,還不讓人說了?這樣爛泥一般的人都有出息,我把腦袋削下來給你當凳子做。”
又扭頭衝來來到跟前的幾位鄉鄰,“你們說說看,我說錯了嗎?”
幾位嬸子、大娘掩嘴笑,雖沒有回應,可嘲笑的意味很明顯。
“看吧,不光是我這麼想,大家都這麼認為。”王氏見大家站在自己這邊,氣焰又起,“許婆子,你方才差點掐死我,這是蓄意謀殺,我要去衙門告……”
話沒說完,許真真猛地欺身向前,又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