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面上露出得意之色,“許氏,你不知道吧?這屋子的地契是爹孃的,娘臨終前,把這塊地也給了我們。早些年我念你孩子年幼,就沒有提,如今她們都長大了,你又有了靠山,這地我也該收回去了。”
許真真面色微變,婆婆當真如此刻薄?可記憶裡,她雖然偏心了些,對原主夫妻和孩子們都還算溫和的。
這塊地是分給楊瑞的,他既蓋了房子,不至於在臨死前還要拿走給大兒子啊!
況且,以馮氏自私的性子,若握有地契在手,早就把原主趕走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有貓膩。
“你以為你在這胡說八道我就信?”許真真輕蔑一笑,不再看她一眼,走了。
“如玉,去把三個姐夫叫回來,就說有人上門找茬了,讓他們趕緊回來。”
楊如玉捋袖子,“娘,是誰!我力氣大,我把她丟出去。”
許真真笑道,“這人丟不丟無所謂,重要的是讓全村人來圍觀。”
“你!”馮氏氣白了一張臉,手指著許真真,恨不得吃了她。
她的兒媳拽了拽她的手,“娘,嬸孃正在氣頭上,油鹽不進,咱們就先回吧,等過幾日再來。”
馮氏呼呼喘氣,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你給我等著!”摞下一句狠話就匆匆走了。
許真真看著她的背影,目色深深。
這世上真有一些女人特別好命,一生順遂的。
馮氏不是精明之人,也不勤快,從不用出來做粗活,只在家裡相夫教子,她卻受丈夫寵愛,公婆敬重,家庭幸福美滿,原主不知有多羨慕妒忌。
只是,這樣一個滿足於現狀的婦人,也不愛惹是生非,這次怎的突然無緣無故就來訛她?
她還是讓如玉把幾個女婿叫回來。
同沈逸飛說,“你許久不曾和三叔公飲酒了,今晚難得高興,就去一回吧。順便聊一聊你大伯家,是不是最近有什麼喜事,這麼著急打咱們屋契的主意……又或者有誰跟他們說過些什麼。”她遞給他一串銅板,“記得叫上大爺、二爺一起,去村頭割兩斤豬頭肉,喝個盡興。”
沈逸飛嘴角含笑,接了錢,“遵命,岳母大人。”
許真真點了點頭。
這小子嘴巴甜,又長得人模狗樣,實在討喜,儘管許多人看不起他的出身,可也有一部分很喜歡他,就好比幾個族老。
見面先同他打招呼,還請過他兩回喝酒,讓他去探訊息,最合適不過。
許真真目送他離開,便趕緊回房,仔細的翻找。
可怎麼也找不到這屋子的地契,心中不禁一沉,難道婆婆真把地契給了大伯?
若真是那樣,等馮氏真的把地契拿出來,那自己一家,豈不是要露宿街頭了?
書裡的劇情也沒有這一茬啊!
究竟哪裡出了岔?
晚上沈逸飛回來,進了門就找許真真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