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身為講人權的現代人許真真,比她更心疼那小子,車還沒開,她就想喊停了。
但是,這個機會,她留給如寶夫妻。
她想看看,這兩人是否真的冷漠如斯。
結果,如寶沒有讓她失望。
可是,不等她發話,陳滿谷便停了車,她又忍不住罵。
“這個家是你做主還是我說了算,你想停就停!你讓這小子上了車,他以後就賴上咱們家了,你知不知道?”
陳滿穀神色淡淡,“這不是你自己惹來的麻煩?”
許真真被噎得差點背過氣。
……
馬車載了這麼多人,還有這麼多東西,不可避免的慢了下來。
期間陳滿谷還停車,偷偷餵了一根青瓜給馬吃,也不知他之前藏在哪裡。
就這麼慢吞吞的走著,回到家,天全黑了。
可許真真知道,村裡正有一場大風暴在等著自己。
果不其然,車子駛入村口,她便遠遠看見,門前星星點點,人頭攢動。
點著火把也要在此候著她,真是有毅力啊。
如寶有點怕,緊緊挨著她。
鐵柱緊緊抿著唇,懷疑自己進了狼窩,瞧瞧地往後縮,打算一不對勁,他下了車就往回跑。
氣氛頓時緊張。
待他們下了車,所有人便圍了過來。
許真真環顧一週,見沒有里正或者族老,心裡頭好受了些。
那嘴賤的王氏,湊過來就罵,“許老貨,這麼晚才回,你咋不浪死在集市上……”
許真真倏地一把薅住她頭髮,抬手就是兩大耳光。
打得她昏頭轉向,手裡的松枝火把都掉了。
一回來就是這麼兇悍,人群中靜了一霎,隨之更多的怒罵聲響起。
許真真面色不變,“想要重新走銀耳這條路的,讓里正和族老明日來跟我談。哪個在我家門口鬧事的,他家的銀耳,我永不收購。”手指著王氏,“你以後不要到我家來,我不歡迎。你的銀耳也不要往‘糖心居’裡送。”
頓時,所有人噤聲,遠遠退開。
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先不要得罪她,離她家門口三尺遠再說。
王氏手捂著臉,滿眼怨毒,“憑什麼?那‘糖心居’是你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