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淡淡地道,“‘糖心居’不是我開的,但是,裡邊的許多食材,卻是我供應。”
王氏被噎得滿臉通紅,半日才憋出一句,“你睡來的買賣,哪個稀罕,你……”
許真真揚起手掌,她很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再胡說八道壞我名聲,我撕爛你的嘴!”許真真咬牙切齒。
衝大家擺擺手,“都散了吧,明日再說。”抬腳往屋裡走。
有個村婦嚷嚷,“我們今日去採的銀耳,送去‘糖心居’不收又帶回,來回折騰都爛了,這損失又該誰負責?”
許真真轉過身,冷笑,“你說該誰負責?”
村婦想說“你”,可對上她那冰冷漆黑的雙眸,她硬是沒膽量開口。
“你們採摘的銀耳,沒交到我手上,就不是我的東西,別想賴我頭上。”
她轉身進了屋。
眾人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
他們想了許多的法子,醞釀了許久,做了各種設想,務必讓許真真害怕,逼著她讓“糖心居”改變主意。
可為何到頭來,她三兩句就給瓦解了?
說好的讓她痛哭流涕求饒的呢?
眾人一陣茫然,看著陳滿谷撿起王氏那根火把遞給如寶,他叮囑她守著馬車,他則把一包包糧食扛了進去,心裡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不可否認,如今的許真真,再也不是過去的她了。
強悍又強大,他們惹不起了。
“走吧。”
眾人垂頭喪氣。
人家糧食一車車的運,吃不完的肉。
他們卻是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晚飯都沒吃。
這向哪兒說理去?
這回如玉也舉著火把出來,幫著搬東西。
火光照亮了縮在一旁的鐵柱。
有個村婦眼尖,發現了。
“咿,怎麼會有個孩子在這兒?”
其他人紛紛看過來。
“還真是。這麼瘦,不會是乞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