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們信不信,我這菜地裡的菜,都任由您這幾位摘,我說到做到的。”
眾族老瞪目,“此話當真?”
許真真笑了,“真不真,您天天來不就知了?”
族老們愕然,隨之眉開眼笑。
“楊瑞家的,不錯,不錯啊……”好一頓誇。
許真真笑道,“吃水不忘挖井人,各位族老對我多有照拂,如今吃我幾斤青菜,算得了什麼。”
她在職場上摸爬打滾這麼多年,早已練就一身左右逢源的本事,應付幾個老人完全不在話下。
聊了一陣,幾個老人心裡越發熨帖,簡直將她當親生女兒看待,她才說出把他們喊來的目的。
“這幾日,總有人在我家門口謾罵,那些話不堪入耳。一時說我與‘糖心居’的掌櫃夥計有染,一時又說我銀子來路不正……”
許真真眼裡含淚,朝著幾位族老盈盈下拜,“我當家的一走多年無音訊,剩我娘幾個孤苦伶仃的,這些年來沒少讓人欺負。今日人家還欺到了我家門,還請幾位族老給我做個主……”
說著就哽咽了。
也不全是假裝,主要是她心裡委屈。
穿到這裡就已經要吐血了,掙點錢養家餬口還三翻四次的受人迫害。
她是人不是神,也會累,也是苦的。
“三侄媳婦,起來說話。”幾名族老不約而同的虛扶了她一把。
“這兩日的流言蜚語,我也聽聞了些。”三叔公斟酌了下,道,“你莫要太擔心,你以前窮,而今乍富,定是有許多人眼紅,編排你的是非,過一陣子便沒事。”
許真真搖頭,“樹欲靜而風不止,如果不加以抑制,這些流言會越傳越遠,我的名聲,將壞得徹底。”
幾個族老聽她這麼說,就知她心中有了計策的。
“你有法子,你說說看。”
“諸位族老,我先同你們交代,我與‘糖心居’的關係。”許真真擦了把眼淚,說了透過萬慶搭上“糖心居”的經過。
當然,她沒有全說真話,只說一半,編一半。
例如她被“一品甜”的夥計推倒,繼而認出了萬慶、他與楊瑞的關係等等這些是真的;而甜品的來源,她則說了謊。
這樣實實虛虛的結合,幾個族老便不會懷疑。
不過,他們很驚愕。
許真真突然間掙了錢,他們不是沒留意,也不是沒做過設想。
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與“糖心居”合作,做起了生意!
頓時心裡都有些複雜。
以前,她靠大家接濟度日,如今,人家做大買賣了,一下子拉開了貧富的差距,那心裡的落差感,真是難以言喻。
“各位族老,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我與‘糖心居’的任何人都清清白白,我的錢來得也是光明正大。村裡卻有人捕風捉影,壞我聲譽,我想你們從源頭查起,嚴懲這些人,殺雞儆猴,以正咱們楊家村的風氣。”
幾位族老對視一眼,而後手捻長鬚,沉默。
過了片刻,二叔公道,“阿九,此事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