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心裡安慰,讓沈逸飛清理掉門口的血跡,她則跟了進去。
她看得出陳滿谷傷得很重,有一條腿都折了。
一個生龍活虎的大好青年,眼下被打得奄奄一息,她很難受。
他怎麼桀驁毒舌也是自己的女婿,再怎麼氣,心裡也當他是自己孩子的。
而且,上回遇到賊人,他也有拼命護她。
越想越心疼。
但是,她什麼也做不了。
在大夫來之前,她只能不斷的喂他吃樹莓。
見那些樹莓全進了陳滿谷的嘴,沈逸飛眸光微閃。
鐵柱卻覺得這東家奇怪,女婿都傷成這樣了,為何喂他吃這些小野果。
就不能是人參麼?
沒有的話,人參須也行啊。
如寶強忍淚水,打了一盆水進來,抖著手想要替他擦身子。
許真真把她趕走,“先去找出乾淨的棉布,一半剪開留著備用,一半放開水裡煮一煮,給他擦身。”
待如寶離開,她又吩咐沈逸飛剪開陳滿谷被血染透的衣服,她退了出去——這個時候,她要避嫌。
一刻鐘後,大夫匆匆而來。
見到陳滿谷的狀態,他有些意外。
按理說,傷者在外頭出事、重傷昏迷,定然滿身是血,身上也沾滿了泥沙。
可陳滿谷卻被收拾的很乾淨,人躺在被褥上,衣服被剝掉,身上沒有太多血跡。乍一看,還以為他只是睡著。
這一點做得很好,不會加重傷勢,也方便他診治。
他放下包袱,開始問診。
然而,這下子,他更驚愕萬分。
這陳滿谷傷勢過重啊。
胸口微凹,肋骨斷了兩根,斷骨壓到心臟肺部;一道長長的傷口,從左腋下橫亙到右腹,皮肉外傷,深可見骨。
此外,背後有個血窟窿,左手與右腿骨折……
這麼多傷口,按理說,早該大出血不治身亡。
可是,傷口的血統統止住了,被斷骨壓迫的心肺沒有損壞,生命體徵竟然是穩定的!
這……
他行醫數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