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快也快不過許真真。
她“嗖”的堵住了樓梯口,伸手攔住了他。
“加錢。”她說。
大夫死死捏著鼻子,甕聲甕氣的,“你也太小看老夫了,老夫豈是那種會為了升斗米而折腰之人!”
許真真神色如常,“診金二兩,外加‘糖心居’兩份新品糕點。”
大夫眼皮子狠狠一跳,“成交。”
楊掌櫃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就,很佩服自家二東家。
許真真掏出銀子,數出二兩,塞入荷包裡。
大夫從藥箱裡撕下棉布堵住兩個鼻孔,手腳麻利的給奄奄一息的狗做了檢查。
不多時,便有了結果。
“它是服用了強效的瀉藥,性命無虞,就是拉虛脫了。待會兒老夫開了兩劑藥煎服下去,便會無事。”
“有勞大夫了。”許真真把荷包遞過去。
他掂了掂,重量令他滿意。
只是他看到那堆嘔吐物裡有糕點碎末,遲疑了下,道,“狗也吃糕點?”
許真真眸光微閃,道,“嗯,前日剩下了幾塊,捨不得扔,就餵了狗……或許正因為吃了過期的糕點,才又拉又洩的。”
老大夫吹鬍子瞪眼,“胡說,瀉藥與吃壞肚子是兩回事。”頓了頓,他又語重心長說道,“你們做飲食的,後廚重地,不可讓人隨意出入啊。”
許真真愣了愣。
他這是幫把她當作酒樓的人了吧?
他是好意提醒,不過,若他多嘴將今日之事傳出,這酒樓的聲譽,怕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想了想,她咬牙,又摸出了一塊碎銀子,“是熟人作案,也沒得逞,此事還請大夫保密。”
“你這是做什麼!這麼大的酒樓,日日爆棚,自會有眼紅之人下絆子,老夫見慣不怪,不用你提醒,老夫也知道輕重。”
老大夫有些生氣的推開她拿銀子的手,大步走了。
許真真:“……”
得了,是她小人之心了。
楊掌櫃送大夫出了門,回來找賴三千要人去打掃那個包廂,他則匆匆返回會場幫忙。
許真真也不放心,猶豫了下,也跟著下去。
她沒往跟前湊,就躲在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