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是,不過不礙事。不用出力提的不累,就是倒水進去時費些力氣。”
那也很辛苦啊!
男子目色發沉,“以後這些粗活,有我來做。”
許真真張了張嘴,沒說什麼。
他提起兩桶水,她挽起他的胳膊,動用意念,兩人出現在水缸旁。
不等她吩咐,他便自動自發的把水倒入水缸中。
如此反覆幾回,把水缸注滿,又去挑水進水井。
在水井旁出現的時候,不等許真真說話,他就往前幾步,彎腰揭開了井蓋。
她心一詫,天色這麼黑,什麼也看不見,他居然知道水井的位置。
可見,他真的是跟自己同一條村的人!
多虧他方才戴了口罩,不然看見他的模樣,她會忍不住把他趕出空間的!
而那些美好的回憶和經歷,也會成為泡影,她日後想起,會覺得羞恥、噁心。
眼下,她不願多想,就當是自欺欺人吧。
她心情複雜,看著男子倒了三擔子水進水井,便讓他停止了。
井水用於澆灌農作物,不需要太多靈泉水。不然多了,作物會瘋狂生長,那才嚇人。
男子以為可以歇一歇,誰知她又說,“還有個魚塘。”
魚塘!
那得提多少桶水!
男子定定地看著她,眼神透著嚴肅,“你若每日都這般辛勞,總有一日會猝死。”
喲,你還知道“猝死”這個詞兒啊。
許真真內心腹誹,面上卻滿不在乎,“沒事兒,我身子好得很。吃了靈泉水,今日又沐浴‘神水’,壯得跟條牛似的,閻王爺想取我的命,怕沒那麼容易。”
男子眼神深諳。
哪個女子想自己累得跟頭牛一樣?她是沒了依靠,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不能讓她再這麼下去了。
他深吸了口氣,道,“真真,其實我是……”
許真真忙打斷,“天快亮了,咱先去魚塘放水,回來再說。”
男子察覺到她在逃避。
為什麼呢?
難道她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她不喜歡?
如果是這樣……是不是得讓她知道,自己另外一層身份?
男子思揣間,許真真帶著他去了魚塘。
魚塘挺大的,約摸一畝半。
挖好後曬了半個月,昨日才注滿了水,還沒放魚苗。
男子手指著前方,“那裡也住人?”
那裡是一座小而簡陋的小木屋。
門口掛了一盞燈籠,隨風輕輕搖曳,越發顯得木屋孤獨而寒酸。
許真真正要回答,一聲稚嫩的狗吠聲,打破夜的寧靜。
糟糕,她忘記烈風了。
這小傢伙最是聰明,不是特殊情況,它不會亂吠的。而一旦它吠,劉福發便會立即警醒!
她沉聲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