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暗說,這不廢話嗎?
跟自己男人的族人搞曖昧,那得多尷尬,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到吧?
於是,她沉重地點頭,再次強調,“是,很不喜歡。”
男子那雙眼眸一下子變得深諳,像是黎明前的天空,深沉的黑,看不到半點光。
“若我很不巧,正是你最熟悉之人呢?”
許真真腿都抖了抖。
身邊最熟悉的……是滿根叔的兒子楊大樹?不像,他頭骨長得有點抽象,額頭很窄,眼前這個傢伙卻是天庭飽滿。
是三叔公的兒子?
里正的胞弟?
楊大牛?
她不受控制的將那些人一一對號入座,結果發現一個都對不上,而她快要瘋了。
反正不管是誰,總歸是楊家村的人。
只要一想到他平時就在自己身邊晃盪,在暗處暗戳戳地打量著她,她就渾身不自在。
“那什麼,你出來這般久了,也該回去找你妻兒了哈。我這空間裡,田裡的活兒你也幹完了,你實在沒空,也少些來。哦,對了,”她忙起身,“我去把你那些個銀票拿來還你。”
男子一直都在壓抑著怒火,聽她這麼說,便壓不住,猛地抓住她的手。
他的力氣很大,像是要把她的手捏碎,再融入自己的骨血裡。
許真真痛得要死,卻是很慫,大氣都不敢出。
她很清楚,她把這個男人惹毛了。
想起在酒樓裡,他二話不說就來個壁咚,這回要是將她壓地裡咚、扛到二樓床上咚,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可是惹了便惹了吧,和他再也不能這麼曖昧下去了。
而自己此舉,確實有點過橋抽板的涼薄意味,他要惱要恨,也是應該的。
她低著頭,咬著唇,一副等著挨訓的小媳婦模樣,男子反而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裡的感覺。
而且,她的確是自己的媳婦。
被氣死也是活該,能拿她怎麼辦呢?
他深吸了口氣,用力一拽,許真真站立不穩,身不由己的倒在他懷裡。
四目相對,鼻息相聞。
許真真似乎聽見自己內心有千朵萬朵花開。
可惜,這花開得太遲。
“啪!”她給了他一巴掌。
他眼裡有短暫的驚愕,隨之燃起熊熊怒火,
“惹了我就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