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寶看看她,又看了看她方才站的位置。
屋內點著一盞油燈,燈芯壓得低,光線很暗,她沒看清。只隱約瞧見許真真站在那兒,在她跟前有道黑影。
此時再抬眼看,什麼也沒瞧見。
“娘,我好像看到你跟人說話。”
許真真背脊發涼,面上神色如常,“傻孩子,房間就咱三個人,哪裡有別人?你指定是眼花了。”
如寶一想也是,人不可能憑空消失。
房間門對應過來就是兩張床,也沒地兒藏人。
只是,她仍然有些疑惑,“娘,我還看到好多紙飄落。”
許真真一拍大腿,“那你是做惡夢了!是不是夢到喪葬隊伍,飄落的全是紙錢?”
如寶想不起來。
只是想到那個憑空消失的黑影,她感到毛骨悚然,徑自往被窩裡鑽,“娘,大晚上的,您可別說了。”
“好好,那咱們快睡吧,啊?”
許真真哄著女兒,待聽見她呼吸平穩,這才起身,把銀票撿回。
……
翌日。
吃過早飯,郭謙與許真真等人齊聚二樓包廂。
除了郭謙精神飽滿之外,其他人都哈欠連連,無精打采的。
許真真就覺得奇怪,“你們這是宿醉未醒?昨晚上沒喝醒酒湯麼?”那裡邊加入靈泉水,不應該喝了還如此渾渾噩噩。
幾個人一臉懵,“沒聽說有醒酒湯啊。”
吳銘憤憤然,“我倒是知道有,可我爹他……嗷!”
郭謙踩了他一腳,他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許真真一臉狐疑,難道郭謙這老傢伙真自己一個人把醒酒湯喝完了?
不會吧?
那可是足足兩大鍋啊!
面對她質疑的目光,郭謙一臉的若無其事,道,“今日聚在這裡,就是想同大家說一說,昨日樣品被人動手腳之事。”
一提到正事,個個便都正襟危坐。
那狗子吃了樣品後的慘狀,深入每個人的內心。
不敢想象,若是那些商人吃了,會造成怎樣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