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責任。
許真真聲音平緩,“先來梳理下這整件事情吧。在分鋪子時,我抽查過了樣品,是沒有問題的。那咱們想想,最有可能處差錯的,是出現在哪個環節?”
“是在把樣品送來酒樓的路上。”大家異口同聲。
許真真點頭,又問,“為什麼呢?”
郭銘道,“樣品經您抽查後,我、楊掌櫃、萬慶親自提上後車廂的。送到酒樓,也是我三人提下車,再擺到一樓大廳的桌子上,中間無人經手。
在大廳裡,我們的人也一直盯著,外人尋不到下手的機會。”
“銘兒說得不錯。”郭謙介面道,“我與真真也一致認為,是在運送的路上,出了岔。”
真真……
好親密啊。
不過,應該不是第一次,習慣就好。
大家心照不宣,將目光投向萬慶。
萬慶立即起身致歉,“大東家、二東家,對不住,是我看管不力,我……”
許真真不悅地打斷,“事情還沒搞清楚,就忙著認錯作甚!趕緊給我坐下,別耽誤大家說事兒。”
萬慶吶吶,“是。”
他坐下後,看起來垂頭喪氣的,實際上內心覺得溫暖。
這件事,不管出在哪個環節,他都有不可逃脫的責任。他想先認錯,不然到時追究到他身上,她處在中間,反而難做。
可她卻認定,錯不在他。
是以,以責罵的法子來維護他。
心裡滿滿都是感激。
郭謙是個人精,豈會看不出?
朝他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眼,道,“我記得,你當時趕車,有一名夥計坐在車廂裡看管樣品的。叫什麼名字來著?”
萬慶忙說,“叫祈必勝。”
郭謙記得此人。
這是分鋪子的夥計,還是他親自招進去的。
看來,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你去把他叫過來。”
萬慶起身,許真真又道,“滿谷,你陪慶叔走一趟。”
她怕那人狗急跳牆,會對萬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