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讓人退到數丈外,說,“我帶了些藥油,拿給他試試。”又轉身回去。
她站在木屋外,小聲說,“姐夫,你是被人下藥了。不過你別緊張,我這裡有治百病的藥,我放門口,你拿了全部喝掉,一定會好的。”
劉福發沉默了好一陣,才啞聲問,“是誰算計我?”
“還不知道。你歇息一會兒回家吃午飯,咱們梳理下蛛絲馬跡,總能找到的。”許真真說著放下了小瓶子。
走出去後對楊大興等人說,“姐夫他可能喝酒過敏,塗了藥油就能好。你們回去,別對村裡人說,以免引起恐慌。”
一幫人驚魂未定,聽她這麼說,胡亂應下。
回到村口,許真真看到有個人躲在大樹後面偷窺,忙大喊,“快,那個是賊,快把他抓住。”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此人定是想去看看是否算計成功,好帶人去抓姦的,只是剛好遇到她回來,這才躲起。
必須抓住他!
聽見她的喊聲,那人轉身就跑。
楊大興等人急忙去追,可憤怒的許真真比他們快,幾大步越過他們,風一般的往前跑。
這男子邊跑邊回頭,一看媽呀,立即要追上了,嚇得腦袋發懵,便猛地加速。
許真真漸漸被拉下,不服氣的她,暗暗提了口氣,又飛快的往前衝。
眼看追不上,一面喊抓賊,一面從地上撿起石頭扔他。
楊大興這邊三個小夥子,見自己的體力還比不上許真真,慚愧得要死,便知恥而後勇,也奮力追趕上來,很快就把這人抓住。
是名長相普通的陌生男子。
楊大興喝問他,“你是誰?到我們村來做什麼?”
男人焉了吧唧的,“我是隔壁村的,我叫王福海。我家有田在這邊,我婆娘方才挑穀子抄近道從你們這邊經過,說看到位老大爺暈倒在魚塘邊,估計是許娘子家的親戚,便告訴了她家姑娘。回去仍然坐不住,擔心傳話不到位,讓我又過來瞧瞧。”
楊如珠遲疑道,“對,方才是有個嬸子跟我說了。”
如此說來,這男子的話對得上,也沒什麼毛病。
楊大興問他,“那你為何見到我們就跑?”
這男人指了指許真真,“她說我是賊,我又是外村的,我不跑等著被抓嗎?”
這話也是合情合理。
若許真真不是當事人,就要被他騙過了。
她冷笑,“編得跟真似的,我方才問了,孩子姑丈可沒暈倒。大興,把他帶去里正家好好審問,鬼鬼祟祟的不像什麼好人,我懷疑他想毀壞咱們作坊,要麼就想偷方子。”
她幾乎能肯定,劉福發身上的藥就是他下的,只是不好當眾捅出來,就先把這個人釘死再說。
一聽與作坊有關,楊大興嚇得心跳驟停。
作坊是全村人的希望,要是出點差錯,村裡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麻子、瘦柴,去找根繩子綁起來。”
許真真忙道,“我去,你們三人看好他,別讓他逃了。”
她轉身那一刻,看到僵著一張臉的男子,眼神卻閃爍不停,不住地瞟向那大樹後面。
想著方才就是把他從樹後邊揪出來的,她心頭一動,抬腳往那邊走。
楊如珠比她更快,嗖的就竄過去了。
男子眼神慌亂,拼命掙扎。
楊大興也看出來不對勁,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給我老實點。”
男子猛地收住腳,下蹲,掙脫他的鉗制,反身要逃。
楊大興反應慢了半拍,許真真一腳踹向他背心,將他踹了個踉蹌,另外兩個小夥子忙衝上去,與他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