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邊,楊如珠從樹洞裡掏出一套女子衣裙,以及一張薄薄的東西。
大樹旁還有一擔籮筐,上邊放了一層稻苗,底下卻是空的。
她拿那層皮過來問,“娘,這是什麼東西?麵皮麼?”
薄薄的一張皮子,吹彈得破,神奇的是,居然還有人的五官輪廓。
許真真略一思索,便面色大變,“這不是什麼麵皮,是人皮!”
“人皮,人……娘啊!”楊如珠猛地甩開,跺腳又拍手,渾身惡寒,都快哭了。
麵皮摔在叫麻子的少年臉上,他驚慌失措的拿下來,扔給瘦柴。
瘦柴朝著楊大興扔去,太慌了沒扔中,便掉到了地上。
許真真撿起,拿在手裡看了看。
是人皮,確切的說,是一張人皮面具,輕薄透氣,看面相,像是女性的。
她走到那男子跟前,貼上他的臉。
楊如珠一臉見鬼似的指著他,“他、他就是那個大嬸!”
果然如此。
許真真一聲冷笑,把人皮面具揭下來。
底下仍然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龐。
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殭屍臉。
她伸出手,男子目露驚恐,不住躲開。
楊大興雙手鉗住他的臉,許真真手疾眼快,用力一抓,手裡又是一張人皮面具。
男子的真正面目暴露了出來。
楊大興驚愕,“朱成?”
許真真目光冷寒,頓時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
朱成被押到里正跟前審問。
先確定了他假扮女子給許真真穿訊息,又躲到大樹後易容成男子躲在那兒。但是,他死活不肯說出動機。
許真真也不會揭發他給劉福發下藥之事。
因為,這件事很不光彩,即便她與劉福發是清白的,那些長舌婦也會胡說八道,傳得沸沸揚揚。
她只能咬死了他是打作坊的主意。
“定是楊成壽夫妻指使他的。把我騙走,然後潛入我家中竊取到香水與白酒方子。那對夫妻以前經商,他拿到方子,再去賣給與他們相熟的商人,便能得到一筆錢。”
大家紛紛附和:
“對,一定是這樣。”
“又是人皮面具,又是喬裝成女人,這是勢在必得。里正,一定要將他扭送官府,以儆效尤。”
“依我看打斷他的雙腿,再把楊成壽一家趕出去!”
村裡人都很憤怒,許真真卻是怒到生恨。
一而再三的陷害她,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真想殺了那一家人。
她質問里正,“楊成壽一家,不是定罪收監了麼?怎麼的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