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在許真真的面子上,又或者覺得沈逸飛日後會有出息,里正沒有詢問幾個族老的意見,便同意沈月娥入住楊家村。
沈月娥拿出積蓄買了一小塊地,僱人在那裡蓋兩間屋子。
然後,在建房子期間,她沒有地方可去。
許真真只好把如玉的房間騰出,讓她住進來。
這下子家裡熱鬧了,將近二十口,做飯都要兩個人才能忙得過來。吃飯時,一張大長桌都坐不下,幾個下人只能在灶臺吃。
好在沈月娥也不是多事之人,吃完飯就回房間誦經,相處起來,倒也相安無事。
楊瑞早出晚歸,給作坊接了一批單子,找到了做陶瓷的黏土。
準備建陶瓷作坊和房子。
總之,在他的努力之下,一切都在慢慢走上正軌。
許真真的病來得快,好得也快。
不過,她仍然以養病為由,躲在空間裡提煉白糖。
郭謙簽了五個代理商,食材有他統一供應,光是白糖的損耗都十分驚人。
別的食材她無能為力,只能讓他外購,就是這白糖的利潤很高,她要自己掙。
空間裡,雲淡風輕。
空地上架起了幾口大鍋,裡邊紅糖水翻滾,許真真在鍋前來回燒火。
楊瑞從外邊買回來了許多幹柴,此時他正揮著斧頭劈開。
見她熱得滿頭大汗的,小臉燻得通紅,他用汗巾擦了一把自己額上的汗珠,走過來,“我來吧。”
許真真蹲著沒起身,“你一天天夠忙了,這點小事兒哪還用得著你?”
“無妨。我扛得住。吃了靈泉水,身體壯實,也不覺得累。”他接過她手裡的乾柴,看到她白皙的手背被劃拉了一道口子,眼裡劃過心疼,“快去用靈泉水洗洗。”
“洗是要洗的,但不是現在,得把事兒做好再說。”許真真又去搶回柴火,“這是輕活兒,你就讓我幹吧,不然我閒得要發黴了。”
楊瑞斜睨她,“你閒?你答應給盼娣的話本子寫好了?給招娣的衣服樣式畫了嗎?還有如寶的陶瓷碗碟樣式。大晚上還在那兒寫寫畫畫,三更半夜都不歇息,你說你閒在哪兒?”
一提起這個,他就很有怨言。
這丫頭在前世情商幾乎為零,他對她做了那麼多事都視而不見,反而視他為洪水猛獸,令他好無奈。
眼下來了異世成為夫妻,她卻要磨蹭到很晚,等他睡著了才上床,他一點福利都沒得到,真是惱火。
許真真嘀咕,“我這不是想幫你多分擔些麼?你鐵了心明年要參加科舉,眼下卻忙得連吃飯的功夫都沒有。沒有好好讀書,等明年名落孫山,你可不要哭。”
楊瑞好氣又好笑,“我一個大男人,我哭什麼?”雙眸盯著她,“你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知道嗎?”
嗯?
是什麼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她雙眼眨巴眨巴,沒想起來,眼裡滿是茫然。樣子有些呆萌,他倏地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
聲音沉磁,“想到了麼?”
她的心臟噗通噗通跳,腦子成了漿糊一般,哪裡想得到?
楊瑞瞧她臉頰上浮起紅暈,眼睛水汪汪的,說不出的迷人,他喉結滾動,再度俯身親了上去。
不同於之前的蜻蜓點水,這回變得火熱而纏綿。
鍋裡的糖水翻滾,甜味氤氳了這一方小天地,人的心都要甜醉了。
……
又是建房子,又是建作坊,整個村子的勞動力都利用了起來,大家忙得熱火朝天。
而在這個落葉飄飛的時節,陳滿谷要回國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