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給他準備了美酒、香水給家人當見面禮,又摘了不少番茄黃瓜讓他路上吃,再給些盤纏,還覺得自己做得不夠。
“娘,您給的已經夠多了。”陳滿谷提著大包袱掛在馬背兩側,望著為他送行的家人與鄉親,內心很感動,也越發不捨。
入贅三年,此時才發現,這個家的點點滴滴,早就不知不覺深入他的骨髓裡。
這裡每一個人都是那麼的淳樸,對他是發自內心的好。
哪怕那個看起來威嚴古板的岳父,也是面冷心熱,昨天還罵他來著,今早上卻偷偷塞了二百兩給他。
若不是家中有父母等著,他真恨不得在此過一輩子。
“娘,等我與父母商量好,就回來。”
許真真心裡欣慰,點點頭,“萬事小心。”
他應聲,又說了幾句,大家很識趣的進了屋,將空間留給如寶和他。
然而,夫妻倆卻相對無言。
離別的痛苦,心中縱有千言萬語,也難以說出口。
沉默了片刻,如寶鬆開被他緊握的手,強顏歡笑,“你去吧。”
他默了默,一言不發翻身上馬,玄色衣裳翻飛。
坐騎是棗紅大馬,是他透過巡撫弄到的。
他端坐在上頭,整個人顯得丰神俊朗,氣勢如虹。
如寶強忍著沒流淚,微笑著仰望他。
“等我。”他說著,一狠心,策馬離去。
秋風獵獵,他衣袂飄飄,像一朵雲般飄出她的世界。
她痴痴地站著,淚水模糊了眼睛。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她才掩面痛哭。
至此一去,不知歸期,夫妻倆的未來也渺茫無依。
許真真走出來,摟著女兒進去。
“你好好的發展陶瓷大業,專心等他歸來。”
楊如寶哭著點頭。
可是,一整日楊家都陷入了傷感裡。
陳滿谷早已融入了這個家庭,不說如寶難過,就是許真真自己,心裡也有些不得勁。
“家裡的農活一直都是他做,我外出也是他駕車,早已熟悉他的存在,就跟自己孩子似的,忽然間就走了……”許真真長吁短嘆,“但願他真會回來吧。要不然,寶兒不知改怎麼辦。”
楊瑞把玩著她光滑的秀髮,漫不經心地道,“那就讓她嫁過去好了。”
“咱一個農家人,嫁去高門大戶,得多被人瞧不起啊。很難想象,這句話會從你這個女兒奴的嘴裡說出來。”許真真的目光透著審視,“你是不是離家太久,對女兒的感情都淡薄了?”
楊瑞靠近,伸手摟住了她。
“白日裡圍著女兒打轉,晚上也說女兒,你就不能為咱倆留點空間麼?嗯?”
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肌膚上,眼神很是火熱,跳動著小火苗。
“咱都老夫老妻了,還講究什麼呀。”她佯裝鎮定地推他。
他雙眸流露出笑意,“老麼?我怎的感覺,我倆新婚燕爾,正是甜蜜的時候?”
“整日都在外邊忙活,哪裡甜蜜了?”她小聲嘀咕,腦子裡卻浮現起今日在空間裡被他親得要窒息的場景,一張臉紅透。
在昏暗的光線下,甚是好看。親們,昨晚停電,今天才補回來,對不住。小可愛們動動小手五星加評,也可以留言,我每天都有看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