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鬱氣湧上心頭,越發堵得她心窩憋痛。
莫初然方才去了前廳,與李氏說了一會兒話,出來便瞧見李氏失魂落魄的往後院走。
她身穿一身素淨的藕色衣裙,膚白勝雪,白皙柔美的臉龐上攏著一層輕愁,我見猶憐,風韻猶存。
不得不說,這位婆婆,無論何時都是那麼的風姿卓越,楚楚動人。
也難怪逸飛哥哥總是擔心有人欺負她,去哪兒都惦記著。
只可惜……
莫初然沒有上前打招呼,只假裝沒看見,目不斜視地匆匆離去。
一來不想見到她,生怕自己會忍不住撕了她;二來想起上輩子她死狀悽慘,有些心虛,不敢面對。
然而,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沈月娥剛好轉身,看見了她。
她幽幽地道,“見了面連聲問候都沒有麼?”
她腳步不停,當沒聽見。
沈月娥內心泛起悲涼。
飛兒,只怕莫初然對咱倆,不比楊如煙好啊。
……
楊瑞以為很容易便能把郭謙父子接出來,結果他連衙門都進不了。
他詢問衙差,“‘糖心居’之事,昨日不是已經結案了麼?兩名嫌疑人應該無罪釋放才是。”
衙差回答,“大人發現此案件有新的疑點,要再捋捋。”
楊瑞沉著臉離開。
莫如海這狗賊,定是察覺出自己喂他吃下的那顆泥丸不是毒藥了,因此惱羞成怒,出爾反爾了。
既然如此,便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在外頭找了個隱秘之處進了空間,把手槍握在手裡,用意念說:到莫如海身邊去。
莫如海正在衙門裡辦公,四五個彪然大漢保護著他,師爺與長貴站在兩旁。
楊瑞驟然出現,嚇得他跳起,心跳驟停。
黑黝黝的手槍,抵住他的太陽穴,“為何不放人?”
那冰冷的觸感,那如凝成實質的殺氣,令他膽戰心驚,暗自罵娘。
你說你有那麼多殺人神器,你對付誰不好,你非得逮著我薅,貪我好欺負是不是?
也不怕把我給薅沒了啊。
他欲哭無淚,“壯士,有話好說。不是我不想放,而是此案疑點重重,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