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只覺得自己要被冤死,那都是原主幹的好吧!
而且,原主男女的事兒,咱們是穿來的,與咱倆無關啊。
但是,見她哭得難過,他又很是心疼,忙道,“是我蠢,是我該死,是我不分好歹,媳婦你先別哭,讓我把話說完。”
“我跟你這種薄情寡義之人,沒什麼好說的。”許真真抹了一把眼淚,到底鬆開了擰他耳朵的手。
楊瑞揉了揉那快要擰熟的耳朵,嘀咕,“許真真你膽兒肥了,若是以前,我準讓你用手抄公司的年度財務報表。”
“你說什麼?”許真真聽見上半句,下半句含糊不清。
“沒什麼。”楊瑞深吸了口氣,“我承認,我當時是可憐她,但是,我並不願意借錢。她就把手上的禮盒都給我,說是她家逢年過節收的禮,讓我想法子給出了,錢三七分。
我開啟禮盒一看,有好酒、還有兩根手指粗的野生人參,便有些心動。她適時提出,讓我預支六十兩,她急用。我想,我手上有這麼多好東西在,也不怕她不還,便欣然同意。”
許真真覺得這裡邊有貓膩,沉默了下,問,“你把東西賣了,怎麼分錢給她?”
楊瑞搖頭苦笑,“我被她坑慘了,還給她分錢?”
許真真一驚,“怎麼?”
“那些統統都是假貨啊。酒是水,人參是蘿蔔,我一毛錢都沒得到,買家還以為我坑騙他,差點被他打了一頓。”
許真真嘴張成了圓形。
“她一介女流,怎麼敢!”她看向楊瑞,“你也是真蠢。在外頭行商這麼多年,連人參和蘿蔔都分不清!”
楊瑞心說,這能怪我嗎?
“庫房太暗,又沒有提防她,才……”他的解釋虛軟無力。
許真真冷哼一聲,“你對她心不設防,還不是念著舊情。可笑的是,你的深情款款,反倒成了她騙你錢的利刃。”
楊瑞暗歎,這丫頭好狠,字字誅心哪。
又聽她問,“後面沒有找過她?”
“去過一回。她給的是假地址,她夫君也是杜撰而出,查無此人。”
也就是說,那六十兩打了水漂。
難怪那段時間他整日愁眉苦臉,長吁短嘆的。
好在他跟馬文珺沒有私情,要不然……
許真真心裡仍然不舒服,又找茬,“你為何沒有告訴我這裡有地窖?”
楊瑞回答,“這地窖是我兒時一時興起所挖,很小,除了書籍,就只有屋契地契了。”
許真真明白了。
原主怨自己的秀才爹沒本事,便也不許楊瑞看書,發現半頁紙都會燒掉。楊瑞偏偏是個愛看書的,為此兩人沒少鬧矛盾。
後面他做出妥協,家裡的書一夜之間消失。
她以為送人了或者燒掉了,誰知是拿到了地窖裡。
他生怕她燒了藏書,便沒告知這裡有地窖。
她有些無語,“你去遠方經商,重要的地契文書不交給我,萬一別人來霸佔咱田地,我契書拿不出,那我要怎麼辦?”
楊瑞看了她一眼,說,“官府那邊有備案,一般人霸佔不了。其實,我更怕你被人騙,把契書變更給別人。”
許真真啞然。
以原主的智商,確實有可能。
所以,他才一直隱瞞。
“那地窖在哪兒?”
“就在這穀倉後邊。”